欢来吗?”
“姑娘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春燕歪着脑袋笑,“之前搬院子,姑娘惶恐了好些日子,那模样看得我都揪心。”
顾春和微怔,“是吗?”
“可不是!您嘴上不说,可脸上都写着呢。”
顾春和揉揉脸,好吧,原来自己那么不会掩藏心事啊!
给老夫人准备的寿礼不好和别的姑娘差太多,她打算去三姑娘那里转转。
“我想着你准得找我来,”蔡淑蔓圆圆的小胖脸满是揶揄的笑,“我既不用彰显和祖母与众不同的情谊,也用不着和长姐抢风头,和去年一样,一双鞋袜!”
顾春和想了想,“那我也按去年的来,做条抹额好了。”
蔡淑蔓觉得挺好,“使得的,我也问二姐姐了,她的稍稍费点功夫,是件半臂罩衣。”忽神秘一笑,“你知道柴姐姐的寿礼是什么吗?”
顾春和摇头。
“一副等人高的观世音菩萨绣屏,绣得眉目生动,姿态慈和,放阳光下一瞧,光华四射,闪得人眼睛睁不开。是她从渝中带来的,说是绣了一年多才好。”
老夫人信佛,这寿礼简直是送到老人家的心坎里了,柴大姑娘当真是用心。
却又觉得哪里不对,一年多……她一年前就打算来京,难道那时她已和谢景明有过联系?
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突然闷闷的,方才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
顾春和一怔,她这是怎么了?
她很小心地不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和三姑娘说了会闲话,绣了几针荷包,才笑盈盈地从二房出来。
花园子花木茂密葱茏,熏风拂过,碗口大的牡丹开得挤挤挨挨,在阳光下宝石一向流光溢彩。
此时正是午后,除了几只在花间翩翩起舞的蝴蝶,和草虫的嘤嘤歌鸣,再无人声。
顾春和怕热,一直在柳荫儿下头走,不妨看见大柳树下站着一个人影,看着像是大姑娘,还隐隐听到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