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伯伯看着她笑:“你要和你外祖商量好,如果他要,那我不能拒绝。不过现在不能给你,再等两天,你们准备好了再来接猫。”
兰时大声道了谢。
她坐在小杌子上看小猫,旁边还有一个小杌子,二胖没坐亦或是太矮坐着不舒服,他站在兰时身后,一会儿看小猫,一会儿看兰时。
兰时说:“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叫三花好不好?”
二胖嗯了声,顿了顿,说:“我会做窝。”
兰时眼睛笑得弯弯的,“那说好了,回去你就做个猫窝。”
晌午了,有人过来寻她回去吃饭。
兰时兴冲冲地往回走,有梅干菜烧肉吃。
浓郁香醇的梅干菜,配上香而不腻的五花三层肉,甭提多好吃啦!可母后说这道菜重油重盐,不让她多吃。
也只有到外祖家,才能肆无忌惮大吃一顿。
她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和二胖说话,说好吃的,好玩的,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三花的新家。
二胖很能吃,呼噜噜干掉了三大碗米饭,还有一个肉馒头,一海碗蛋花汤,看得兰时连梅干菜烧肉都忘吃了。
二胖放下碗,方察觉到兰时在看他,顿时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把头埋得更低。
说起养猫的事,外祖很痛快地答应了,想来也是,最心爱的外孙女提的要求,他怎会拒绝?
他更盼着外孙女时时来看他呢!
兰时从椅子上跳下来,笑嘻嘻说:“咱们去给三花布置个家。”
他们一起回了外祖家,先是找出一个大木盆,从菜畦里挖了好大一堆土铺上,充作三花的茅厕。
外祖见了,笑着说:“那土太湿了,最好用干净的谷子壳混着砂土用,如果没有,炉灰也可用用。”
他们又把土倒掉,丢了大木盆,接下来就是三花吃饭的碗。这个好说,从厨房里拿两只碗就是,画着红花的放猫饭,画着蓝花的放水。
又翻出来一个大竹篮,兰时在里面铺上一层厚褥子,算是三花的窝。
二胖找到一把小钢锯,锯掉了竹篮子的木提手,兰时指着茬口说:“有毛刺,会扎到三花的小脚脚。”
二胖挠挠头,跑到放杂物的柴房,翻捡好一阵,拿着两张砂纸跑回来。
兰时又说:“磨平了,再在篮子口上缝一道厚厚的边儿。”
二胖很为难:他并不会缝东西。
兰时也不会,犯了会儿愁,忽然拍手笑了起来,“不怕,我父皇会,他缝的布老虎,比文绣苑最好的绣娘做得还好!我请他帮忙缝好了,嗯……要小碎花的,里面絮上一层棉,软软的,三花睡进去肯定很舒服。”
二胖半张着嘴,匪夷所思的模样。
四月的阳光辉煌肆意地散满小院,二胖手中的砂纸“刷刷”地响,额头上闪着晶莹的汗水,专注又热烈。
兰时蹲在他旁边,手里是把小宫扇,给自己扇两下,又给他扇两下。
外祖坐在廊下的躺椅上,手边一壶清茶,看着两个孩子笑。
夕阳的光辉如融化的金子般浓艳,到了回宫的时辰了。
兰时抱着竹篮子,和二胖说:“后天我还来,你记得在这里等我啊,咱们一起去接三花回家。”
上了马车,还不忘掀开车帘叮嘱:“你可一定要来呀!”
二胖拼命点头。
回宫了,她抱着竹篮子找父皇,央求父皇给猫窝绣一圈好看的花边。
父皇放下手里的奏章,拿起针线笸箩,挑了一块白底蓝花的布头,“这块可以吗?”
“嗯嗯。”兰时依偎在父皇身旁,专心看父皇做针线。
父皇问:“既然喜欢,怎么不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