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贬或免,官家这顿劈雷闪火的发作,彻底震惊了朝野。

谢元祐是又惊又疑,恨摄政王害他,心疼丢了河东,又惶恐父皇会废了他,直急得寝食难安,整天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这案子他一点都插不进手,王冬明都到京城三天了,还不知道关在哪里!

他按捺不住了,想要找老相国商议。

不妨太子妃在宫门口堵住了他。

“殿下去哪里?”太子妃十分憔悴,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语气却咄咄逼人,“一连躲我十来天,殿下是怕被王家牵连么?”

谢元祐跳脚,“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胡闹!我这不正想辙了么?不见你是怕见你,唉,也不是……你爹助我颇多,我怎么可能不管你爹!”

太子妃的脸色这才好点,嘴上仍是不饶人,“哼,你也是活该,顾庭云前头替你卖命,你在后头算计人家闺女,怪不得人家反水了。”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谢元祐恼羞成怒,“要是你爹听我的,早早把他杀了,哪来这些破事!非要考虑王家的声誉面子,说活该,也是他活该。”

一听这话,太子妃登时全身冰冷僵硬,冷笑着说:“既如此,我倒有个解困的法子。”

谢元祐眼神一亮,“快说!”

“休了我,趁早和王家撇清关系。那柴大小姐仍待字闺中,你不如求娶她为太子妃,柴家,可比王家根基深多了,定能助你顺利登基。”

“胡说八道!”谢元祐更没好气了,“我疯了才娶柴氏女,保不准哪天就不明不白死了,他们柴家随便扶植一个小皇子,柴元娘来个垂帘听政,这大周就改姓柴了。”

太子妃双手交叠藏在袖中,攥了又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