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他家。”
顾春和走近一步,“是什么让王家宁肯毁了声誉,也要借辽人之手杀我爹?如果是为了和谈,那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王家不会做赔本买卖。而且北辽是战败者,何来的底气在大周地盘上为非作歹?你,有没有做过手脚?”
谢景明颇为意外地看着她,这个曾经怯弱得在他面前不敢抬头的小姑娘,如今也敢质问他了。
究竟是坏事,还是好事?
可有些事始终无法回避,一旦做了,总有蛛丝马迹可寻。她已经起了疑心,花些时间,会慢慢打听出来的
再遮掩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分明不信鬼神,不信报应,但一想到她方才让自己起的誓言,他就心惊肉跳,不得安宁。
谢景明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哑着声音道:“顾先生和王家关系甚笃,我不能让他站在我的对立面,他日与我为敌。我的人暗中向王家‘告密’,英国公早在一年前就投靠我了。王家再听说你在国公府,自然会怀疑你父亲的动机。”
“北辽人生性好勇斗狠,喝酒时挑拨几句,就激得他们要和大周叫板。偏巧那时,我接连做掉了李家、廖家,拔了谢元祐近三分之一的暗桩,他也着实恼火,憋着一口气要和谈成功。所有的事都赶在一起,就……”
看着她愈发苍白的脸色,谢景明不由止住了话头。
“你怎么敢?怎么敢!河东是王家的地盘,你挑拨王家和我爹反目,考虑过我爹的境遇吗?”
“我没想到他为了五百辽人不肯走,当时我的人都到他家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