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恐怕便是指季公子与颜公子之间的秘密。”
懿宁的脸色格外苍白,顾雅浓不免有些担心。
“那个所谓的驱邪大法师又供出,季公子暴毙的那夜季太傅照常来请符,于是他便将一味唤作乌头的药材偷偷掺入了圣符水里,哪知道当天夜里季公子便暴毙身亡。”
丁豆抓住身护自己的承先的衣袖,如妄痴呆之症目瞪口呆。
“就是说即便当晚没有任何外人接触那碗汤药,凶手也能顺利杀害季公子。那巫医还说,他所作的一切是因为受一个年轻小姐所指示……”话锋一转,“那个年轻小姐就是章御医的幺女、颜太史家二公子仲君的未婚妻章雅娟。”
顾雅浓轻拂袖摆,幽黑凤目神色复杂万千。
“本官推论的正确吗,章小姐。”
女子银铃般笑声由远及近,章小姐姣好的面庞上挂着高傲的轻笑。
顾雅浓又道:“在被害的当日季颜二人确是见过,但颜仲君是未时去的酒楼,申时离开。天禧楼的小二之所以认定他是戍时三刻离开,因为你给个他一大笔银子让他说谎。”
章雅娟击掌赞叹,“大人的推论的确精彩至极。”
“小姐有何疑问?”
她不削的笑了笑,颔首反问道:“乌头并无毒,就算我真的是凶手,怎么会选择一味无毒的药材来杀人。”
“小姐说的没错,乌头的确没有毒,但是一旦与紫桂草结合毒性胜似□□,对药材相当熟悉的章小姐又岂会不知道。”
章小姐的面皮顷刻僵住。
顾雅浓冲身后承先扬手,“本官这恰好有一位煎好的汤药,正是依照季公子当晚所服用的药方,小姐你可要验一验本官说的有无出入。”
瞬间,章小姐娇媚的笑愈发吸引人,樱红朱唇开启,话语溪水般流淌,“民女胆子小,大人可不要冤枉我,口说无凭,如果谁人能当面将这碗汤药喝下,或许就能还民女一个清白。”
顾雅浓周身的温度瞬间降低,长眉皱起,双目寒气四溢。懿宁也变了脸。
丁豆心里暗叫糟糕,这不是蓄意谋杀朝廷命官吗,自和他相处观察,顾雅浓从来不沾染刺激的食物,季博仁是由于对发物乌头与紫桂草造成的过敏反应致死,难道他也要一样?
“大人,怎么了,不是想要证据吗?”章雅娟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顾雅浓抬起低垂的眼帘,好似做好了准备,他伸手去取药碗。
说时迟那时快,丁豆抢先一步夺过,“我们家大人不喜欢晾凉的汤水水,我正好口渴,不介意给我喝吧。”她其实也不知为何,就是鬼使神差的档上来了。
顾雅浓张大眼,有些震惊,望着丁豆一时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