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汤药是我亲自煎的,当晚我将煎好的汤药送给老爷,是老爷送来给少爷喝的。”
顾雅浓挑眉道:“你煎的?”
“对啊?”福贵有些摸不着脑袋。
顾雅浓细长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又接着问道:“那在你煎药的过程中,可曾见到有人接触过或见过这碗药?”
福贵歪着头想了想,“当晚少爷回来的很晚,其余下人都睡了,而且小人煎药的时候一直守在旁边,直到汤药煎好后,再送过去,因为厨房离少爷的寝居较远,途中又怕汤药凉的快,每次我都是一煎完就直接端去给少爷饮用,所以小的很肯定,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过那碗药。”
顾雅浓凝神思考片刻,“季太傅说,在季公子呕吐物中曾发现一味不属于汤药的原料乌青,你可知晓此事?”
“小人听老爷说过,其实小人也有些奇怪,因为老爷不放心交给其他下人所以少爷的药一直都是小人负责的。常用的那几味药材小的也比较熟悉,但是乌青那味药材小的还是头一次听说,更没有见过。”
顾雅浓问道:“那味乌青可曾留着?”
“留着,在老爷那处。”
丁豆眼珠转了转,“照理说你对药材应该略懂一二,难道煎药之前没有分辨的出里面有没有异样?”
福贵有些不好意思讪笑,“小人只是药材煎多了些,琢磨的只是自己一时兴起而起。”
“那你煎药的时候需要一一检查吗?”丁豆摸索着下巴,还真有股专心断案的味道。
“基本不要,因为是大夫包好的药,所以小的都是一并放入药罐去煎的。”
“给季公子看病的大夫是……”顾雅浓的声音淡淡传来。
“章御医。”福贵又接着说:“少爷从小开始就是由章御医诊治,二十几年从未换过大夫,老爷对章御医的医术从来都很放心。”
丁豆有些烦闷了,她走开几步,踱步到床前也学着顾雅浓蹲在床上检查,忽然脚下一个重心不稳滑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不经意抬起头突然眼前一亮,借着不足的亮光发现靠枕的空心部位似乎藏有东西,鬼使神差的伸手从枕心掏出那个东西,触感上像是一张宣纸,没多想便塞进怀里。
顾雅浓和承先在另一头冲福贵问话,压根没人注意她。
飞速起身,丁豆有些不知所措,初次做贼的她,心脏碰碰直跳。
“小丁你怎么了?”承先见她面色微红,衣摆有些脏乱,好心问道。
顾雅浓也闻声看了过来。
“哦,我刚才没留神滑了一跤,没事没事。”丁豆微微皱眉,佯装拍去衣摆沾染的灰尘,做不在意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