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小孩子不爱吃零嘴,这小家伙还真和别的同龄孩子不一样。

扫见丁豆伤患包得粽子一样,欣儿有些过意不去,伸出白嫩小手抚摸上绷带,“对不起,竹蜻蜓你还是别做了。”

“那怎么行,我们都说好了的,做人不可以没有信誉。”爹也时常说,做生意不可以没有信誉,回想老爹的教诲,做人也在这么个理。

欣儿托腮叹气道:“三日后就要和隔壁大公子竞赛,你的手伤成这样肯定完不成,算了,我还是差其他师傅做罢。”

丁豆咬一口桂花糕,满嘴留香,“你这是作弊,假借他人之手就算赢了也不光彩,亲手打败这才有成就感。”她想了想,“要不这样,我负责在一旁指导,你照我说的动手。”

欣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目前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满心欢喜吃完糕点,丁豆忍痛舍去了午休时间,便亲自指导丞相公子作业。

“这边再削一点……”

吭哧吭哧。

“不行不行,这块竹皮被你削坏了,换一片……”

吭哧吭哧。

“轻一点……要往直里削……”

吭哧吭哧。

丁豆嘴里嚼着瓜子仁时不时伸手比划,欣儿挽起袖子精神那个专注,对于丁豆的指导一味服从,反口都不带打。

她鼓足劲加油叫唤,欣儿拿着工具埋头苦干,白嫩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珠,丁豆顺手拿帕子替他擦汗,欣儿手下一滞,丁豆却忽然想起,这帕子是上次颜仲君帮自己包扎伤口时用的,自己洗干净竟然忘了还,她抖开一看,帕子上绣着娇艳欲滴的粉红月季。

“成功了!”欣儿不禁兴奋道。

丁豆朝那几个新鲜出炉的竹蜻蜓也是欢呼一声。

欣儿擦擦额上的汗珠,稍事松口气,“先别高兴太早,还没试过怎知道能不能飞起来。”

原本白嫩的小手,布满了大小弯曲的淤痕,想他一个金贵大少爷何时受过这种伤,丁豆有些心疼,她执起欣儿的小手,细心替他上药。

起初欣儿有些抗拒,却被丁豆沉声制止,“别动,一会就好。”丁豆手心的碧绿药膏散发一股独特的药香,他不禁眉头一蹙。

只有一只手可以自由活动,丁豆动作很轻柔。

“你为何要边上药边吹气?”

丁豆抬起眼,想了片刻,“你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以前我爹给我上药的时候也是这样,总之边吹气边上药就能好得快。”

欣儿清楚看见纤长的睫毛,嘟起的朱唇,因专注而下意识微皱的弯眉。他心里有些欢喜,其实她安静细心的模样很美。

丁豆忽然没由来的问了一嘴,“欣儿何时去皇都书院?”

不知她从何处得知皇都书院,欣儿狐疑,“明年便可。”

六岁就要被困在书堆里,自己六岁的时候还在和阿发大牛哥他们玩泥巴抓鸟。

“哎,真惨。”

“男儿大丈夫原本就该知晓世间万物,书院正是能够拓宽眼界的圣堂,皇都书院何等雄厚,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这有何惨。”要不是欣儿声音稚嫩,丁豆打死都不相信,这番话是出自一个五岁的孩子。

“去书院不就意味着,没有时间玩儿了呗。”

欣儿望着丁豆一副了然的模样,“难怪你脑子怎么笨。”

对于一个五岁孩子的人生攻击,丁豆脸皮厚全当赞赏,还恬不知耻的得意笑了一声。

竹蜻蜓是做了不少,由于十几年前很小的时候操作过,还依稀记得些步骤,但是丁豆不肯定哪种好使,于是便吩咐欣儿多做些,一样样试。

她递给欣儿一只叶片较厚的,一声令下,欣儿双掌合十使劲一扭,竹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