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豆咋舌,怎的钱庄也有飞虎帮的份。
“李夫人虽说不过问李仁的结交之事,但是看样子她对吴贵是心存成见胜过毫不关心。明知通海钱庄比其他钱庄利息高出三层,却执意选择向通海钱庄赊银两,对待一个不甚满意甚至是有些厌恶的人为何能做到这一点。”
“她和吴贵之间也一定有什么内情。”
风儿从窗前刮过,顾雅浓单薄的身形如谪仙一般飘离,有些不真实的味道,忘了咀嚼,丁豆心跳莫名一滞。
之后,暗部探子齐齐出动,日夜监视李府上下每一个人,连一个小厮都不能落下。
暗部果然是效率的保证,第二日清晨,丁豆与顾雅浓在棋盘杀红眼,一干人等又都集中在房内。
“李夫人在佛堂诵经,连大门未曾踏出,用膳都是由下人送去。李胜一直在酒庄与友人商议名下酒楼也无异样。管家忠叔则在李府看护吩咐日常杂事也未曾出门。”
说道这里,承先顿了顿,语气明显放缓,“至于李夫人的胞弟陈广,暗部暗中追踪发现今晨丑时三刻陈广从后门进入云景绣庄直到卯时才离开,探子怕暴露身份打草惊蛇这才没有敢夜探绣庄。”
丁豆禁不住拍桌而起,“深更半夜偷偷摸摸,陈广肯定有鬼,既然不认识吴贵,又为何溜去他的绣庄。”
“传令下去继续监视另外三人,除了陈广……”顾雅浓一撩衣袍官腔味十足,“尔等先同本官去一趟如意楼,答案自会揭晓。”
一行三人换身行头,主要是顾雅浓变回原来的打扮,丁豆点头,还是生人勿进的模样适合他。
如意楼的鸨儿毕竟是阅人无数,一见这阵势,谄媚地笑没了眼,尤其是见到一身高贵黑袍的顾雅浓,没开口要银子,立即让人备了上好的厢房,酒水糕点也一并做足功夫。
“见这位公子面生的很,想必是头一次来我们如意楼吧。”
鸨妈眼尖,那语气掷地有声绝不像是客套。
这样也能认出来,丁豆心生佩服。但是转念一想,见过顾雅浓这张面皮的人,不想忘记估计也难。
“妈妈可有推荐?”
鸨妈眼珠一转,“公子生得气度不凡,整个全州空拍只有我们如意楼的花魁玉霓裳才能配得上您。”又捂着香氛帕子笑眼眯眯,“这两位小兄弟,我们如意楼的双绝如琴、如画,就一并伺候着吧。”
丁豆不爽,只给顾雅浓一个人花魁,真是势利。
“有劳。“被嫉妒的顾某人甩开一张银票。
不多会,一个眼波流装的丰臀纤腰的绿衣美人朝顾雅浓盈盈一拜,“奴家玉霓裳拜见公子。”嘤咛的声线软糯地简直要将人融化。
别说其他男人了,丁豆一个女子也仿佛全身骨头酥软。
这个美艳的女子便是当日陈广和吴贵争执的源头,丁豆满意点头,的确够得上男人相互争夺。
她瞥见自己身边的美人,又瞧瞧顾雅浓一侧的玉霓裳,心里直翻白眼,身份和待遇果然分不开。
丁豆脸颊粉透,双木呆呆盯着玉霓裳美艳的身影傻笑。顾雅浓心生无奈,一个未出阁姑娘家举动和好色登徒子有得一比,他只是朝玉霓裳礼貌性回礼。
玉霓裳坐在顾雅浓身侧,时不时将美好的身子轻轻依着他,而后者完全不顾怀里美人的诱惑,一梦心思花在眼前的美酒上。
承先涨红着俊脸,被美人戏弄地手足无措。丁豆觉得十分有趣,自己不仅当过恩客,还演过姑娘。果然还是嫖客最适合自己,她大胆掐了一把身旁美人的蛮腰,美人羞红着小脸在她怀里撒娇。
从怀里取出几锭银子,顾雅浓冲其余两美人道:“本公子要单独请霓裳姑娘留下,二位姑娘先请回。”
虽然被人莫名其妙驱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