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疯子!”丁豆狠狠推开他,

“只要达到目的,即便疯魔又如何,一层皮囊裹住的世俗之物,你以为能高尚到哪去。”

“所以,为了不许人违抗自己,你派杀手杀害了二伯。”

楼敏之惊讶,“豆儿,你变聪明了。”

“我只是鲁莽,并非愚笨。”假设被证实,丁豆难免有些难过。

“那是他罪有应得,我不除掉他,自然会有人。丰收寨少了个害群之马,我不主动邀功,算我大度了。”楼敏之满不在意道。

若非当初二伯出言制止爹答应婚事,他也不会死在楼敏之手下,这个男人真是眼中容不得半粒沙,丁豆负气不再看他。

屋外有响动,由远及近的脚步 ,换乱闯入大殿。

“不好了不好了!有只精兵杀进皇宫护城门了!”

被人打断,楼敏之皱眉不爽,“谁人有此胆识?”

初冬时节,外头还飘着细雨。那小兵浑身冒汗,兴许是受了惊吓,“看战旗……是大铭将军亲卫兵。”

“胡说!征西、骠骑两大将已收为我囊中,暂且在驻扎在边境按兵不动,没有我的命令谁人也不敢班师回朝,肯定是有人图谋不轨假扮我军妄图扰乱视听,他们有多少人数?”

小兵颤巍回道:“目测,近三十万。”

“怎么可能!”楼敏之当即变了脸色,“走,先随我一探究竟。”

马不停蹄,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拂袖离开。

丁豆傻眼了,做思考状,现在是该乖乖回去坐以待毙,还是趁机逃走。

没等她酝酿出第一备用选项,有人将紧闭的房门踹开。

“豆儿,你没事吧。”

丁豆惊叫出声,“随之,你怎么进的来?守卫呢?”

顾雅浓叹口气,“外头现在一团乱,陆权带兵赶回了皇宫,正与叛军正殊死搏斗。”

“陆权?陆将军没死?!”丁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雅浓点头,道:“恐怕是懿宁在楼敏之身后布下的一记死局罢。”

如此说来,懿宁可能早猜到楼敏之会叛变了,最终是棋高一招,丁豆似懂非懂咂嘴。

顾雅浓拉住她,催促道:“时间不多了,快走。”

四处传来厮杀的喊叫,兵器的刺耳搏斗,硝烟火药染透了整个皇宫上空,两人为躲避正面战乱,选择往偏门逃跑。

其两人都没有把握能否平安出城,只得先转移再作打算,领着丁豆左闪右躲,来至一处暂且尚好未被战事阻挠的别苑,顾雅浓停下。

身后的丁豆,撞在一度温热的肉墙,她摸摸鼻子,不满道:“你干什么突然停下来,我的鼻子被你撞的好痛啊。”

顾雅浓没解释,只是盯住前方沉默。

“着急也不通知我一声,顾丞相这是要带我的皇后去哪里啊?”

慵懒自负的调笑,光听声音丁豆就觉得完了。

楼敏之神仙一样,忽然出现在眼前。

“谁是你的皇后,你丫边儿玩去。”丁豆嘴里气势汹汹,身子不禁往顾雅浓背后钻。

顾雅浓道:“陆权以领着三十万亲兵赶回皇都,你逃不了了,我劝你莫再贪恋这权势,束手就擒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楼敏之嗤笑,高傲扬起下颚,“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信,我是司马王室光明正大的皇帝,我不可能会输!”

他面容冷峻,从容不迫。

“你这个人多留一天对我是块心病,罢了,我改变注意了。”

话音刚落,楼敏之抽出腰间长剑,迅速向顾雅浓进攻。丁豆一声惊呼,顾雅浓抱着她飞速转身往旁处躲避,楼敏之心有顾忌,只得在寻机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