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顿了顿,神色有些动容,殊不知不久后的一日,这机灵的狱卒二号在“刑部侍郎”一职刻画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是后话了。
丁豆憋着嗓子,往黑黝黝的暗道走,口中默念深水牢的方位。
按照计划那四名守在狱内的贴身看守,已经被午饭掺杂的迷药迷晕了。偷偷摸摸,丁豆露出一只眼,瞧见一方的桌椅七歪八倒躺着几个人,她当下大喜,李老板果然没介绍错,阿发臭小子好样的。
“别藏了,他们都晕倒了。”
悠然低沉的男声回荡在空洞昏暗的空间,说不尽的浑厚沧桑。
丁豆暗自叹口气,这才显出原形。
“我就知道是你。”
一人素衣,翩然伫立在青石铁水浇灌成的牢笼,是那般着淤泥而不染。
丁豆慌忙迎上前,黑夜里晶亮的双瞳上下来回穿梭,顾雅浓除了神情有些疲惫,俊美的脸倒也没受损伤。
她憋得满脸通红,这才赶忙抚胸安慰自己,“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们会毒打你一顿,然后将你屈打成招。”
顾雅浓淡然道:“萧太师当然是如此想,但他始终顾忌顾氏一门,不敢轻举妄动。”
“那就好。”丁豆点点头,转身朝昏倒的狱卒身上摸钥匙,半天也没捞着个影,也对,那种重狱的钥匙怎么可能配发给小杂兵,自然有专人管收。
她擦把额上的汗珠,直接放弃了。
“你这么鲁莽就进来了,要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顾雅浓有些嗔怪望着她。
“所以我只能停留半柱香时间,估计那时他们也就醒了。”丁豆随脚替了替被迷晕的狱卒,理所当然说道。
顾雅浓皱起眉心,颇为不满,“怎么只有半柱香?”
丁豆耸耸肩,“谁知道呢,李老板说这种迷药如果超过一炷香,绝对是骗人的,这是我花了大人情才借来的,市面上哪还有的卖啊。”
他没听出顾雅浓话里的意思,颇为得意炫耀。
顾雅浓舒口气问道:“你偷偷跑来做什么?”
“我以为你会挨揍,特地赶来看笑话的。”丁豆忽闪着长睫毛,闪烁的眼里那是相当陈恳。
顾雅浓似笑非笑盯着她。
丁豆垂下眼,泄气般扁扁嘴,“好吧,其实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