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豆大彻大悟,“难怪阿发说过任九突然早一天来收月钱,竟然是假冒的,按道理真正的任九不可能不知道这月少送一天粮食月结也延迟一日。林威也提过,原来是这样……”她的脑袋此起彼伏,豁然清醒。

顾雅浓赞同颔首,“那林威在喜庆粮仓时间不长,所以为能识破任九真容。那假任九可是案发时案犯行凶唯一的目击者,他曾看见一黑衣人将张明杀死,南枫只是无意拿起匕首,任九害怕被灭口。于是,顺水推舟编出了假口供。”

“他的口供也是对南枫脱罪的重要根据。”丁豆蹦跶起来,杏眼完成了月牙,“太好了太好了!随之,这真是太好了!”

云雾中流出流彩光线,点缀着顾雅浓轻笑得唇,绝色容颜,霎是灿烂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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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绕梁,轻纱珠蔓,红烛芬芳舞动。

静谧安适,有一黑衣人应声而入。

他低着头,径直走到房中,单膝跪地,“回禀主子,黑十三当场被擒获,已经服毒自尽。”

不等踏上斜躺的人出声,黑衣人又飞速离开。

“那个蠢材早就提醒过他少说话多办事,事情没办成,反倒搭了性命。”他挑眉微笑,“不过,算了,反正这事我也没算吃亏。”

帐中抚琴之人,骤然停下,强硬压住的琴弦嗡嗡作响,他带着三分调笑三分薄怒,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养着这帮人不就是为了办事的吗,我帮你解决了一个饭桶,反倒是我吃亏了。”

榻上人直起了身子,摇头惋惜,“啧啧,张明得罪了你着实可怜啊。”

抚琴人指尖一勾,愉悦音律缓缓流出,“话不能这么说,看看他做的那些勾当,我是替天行道。”

“可惜啊,那个人却不知道。”榻上人独自饮下美酒。

抚琴人淡笑,“着什么急,我得到的终究逃不了。只是,某些人想达成心愿,似乎更难了一步。”

指尖律动加快,急速飞奔的节奏,挣一点一滴敲击在榻上人的心里。

究竟是不是痴人说梦,我等边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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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丰收米铺案正式宣判。

刑部侍郎刘大人主审,知府何大人从审。

堂上开审,主审告知,前夕府衙有人匿名举报丰收米铺杀人一案真凶另有其人,据消息说真凶因为迫于压力服毒自尽,匿名人不仅将凶手作案过程交代清楚,并且亲自指证了真凶陈尸的地点。进官府派人一再查证,此匿名人所举报证供一切属实。

迫于事实压力,证人任九改翻口供,承认事发当日亲眼所见一名黑衣人将死者张明刺杀在丰收米铺,错将准备救人的南枫当成凶手。

经历数时辰审讯,南枫杀害死者冬季不足没有直接证据,当堂宣判,疑犯南枫杀害死者张明实属被人诬陷,当堂签字画押无罪释放。

落下惊堂木,刘大人这些天悬着的小心脏,这才缓缓落地。

还未退堂,丁豆激动地搂着阿发,当场二人抱头痛哭。

暗自圆满落幕,阿发无罪释放,约定的承诺总算兑现了。当天,阿发重回丰收寨,知晓实情的老寨主匆忙赶回,并亲自迎接,阿发跪地不起,又是一阵痛哭。

夜里,阿发向丁豆道出实情,自寨主有意将店铺交予二当家以来,二当家便心生歹念,私下开始混迹于其他商行,并承诺将高薪卖掉丰收旗下店铺。他曾无意间听到过二当家与其他商铺的老板商谈,便找过二当家质问,当时二当家竭力否认。阿发无奈,只得先放出威胁的话,再案中观察。本月初六,案发之日,阿发让毛大东给二当家送书信,原本是想约二当家在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