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方才说南枫那日去了温香阁,回来的路上忽然腹痛,如果任九说的那个林威在后院茅厕躲过案发的话,很可能他们就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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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丁豆锁定几个重点任务,第一是毛大东有没有被阿发送过银子,第二、找到任九口中的林威,第三去温香阁找楚楚姑娘证实当日阿发是否来过。
丁豆思路清晰,一下豁然开朗了。
楼敏之有件事情实在好奇,想忍住,又止不住发问,“我说,人家南枫有名字,你别总阿发阿发的叫。堂堂七尺男儿,被你这一捣蛋,像是叫唤看后门的大黄狗。”
丁豆挑起柳叶弯眉,“他才不是呢,阿发这么名字比南枫好听,你不觉得很适合他傻乎乎的模样嘛。”
阿发年幼被丁寨主领回山寨只有六岁,为了他日后前程似锦,不善读书的丁寨主,在一本江湖武侠小说借用了英雄主角“南枫”的名字,那会子丁豆还小,只认为英雄就该是像爹爹和二伯那样的糙汉子,小阿发瘦瘦小小的不爱说话只会傻笑,哪里配得上“南枫”二字。于是她十分无聊地指着他的鼻子命令:我不管别人叫你什么,但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你阿发。
那时阿发傻乎乎的笑脸和牢狱里狼狈的汉子重叠,她不禁唏嘘抹把鼻子。
清晨到晌午,晌午到傍晚,傍晚到深夜,丁豆这一天都待在楼敏之府上,未曾离开。
书房的客桌,丁豆已经俯身睡熟了。
楼敏之想留早些送她回去休息,这丫头非得与他探讨案子,一会一个问题,一会一个猜测。几乎没休息过,自然逮着机会才能歇口气。
楼敏之起身把她抱回睡房,丁豆侧着小小身子,弯成一个球。时而呓语,时而翻腾。楼敏之坐在床边,就着橘黄光晕的烛灯,看着她,眼里无数暗涌在搅动。
不安,混乱。
宁静也是孕育混乱的前刻。
第二日,丁豆醒来时,楼敏之不在房中。
她随意穿戴,伸了伸懒腰,就往屋外走。
庭院有个工人在打扫落叶,另一个推车伙计过来了。
工人拿着扫帚,似乎有些不满,“趁着大少爷不在,阿财这是又偷偷出门会相好的,害得我一个人手忙脚乱的。”
伙计停下车,擦把汗大笑,“哪里啊,阿财那媳妇在乡下,要听你这么说还不抄锄头打死他,别瞎说了,阿财一大早去衙门听公审了。”
工人问道:“公审?是丰收米铺命案吗?”
伙计点头,“可不是吗。”
满面诧异的丁豆钻出身,“你们在说什么,这案子公审不是还有三天吗?”
伙计认出她,又说道:“丁姑娘,难怪你不知道,今日早晨天还没亮,衙门就已经发了榜,听说是上头有人着急,提前了公审。”
这一下,丁豆吓得没了魂,浑身无力腿软坐在地,怎么会提前开审,自己可都什么都没准好啊。
她拼了命的飞奔到衙门,里头挤满了乌压压的人头,她用吃奶的力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
只见黑压压的大堂肃静的可怕,阿发跪在中间,毛大东和任九还有不相识的几人依次跪于手边,高堂上端做的魁梧中年男子不是草包何大人。
右侧方,一位俊美非凡的男子一袭官袍坐着听审,在他身后站着英气的持剑少年,少年脸上绷得僵硬。
丁豆揉揉眼睛,不敢相信所看到的。
顾雅浓怎么来了!
只见,阿发浑身颤抖,冷汗流淌大殿,染湿了泥地。
难道说……
旁边有人小声嘟囔,“这下可真要判了……”
丁豆心如死灰,呜咽不出话语,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