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大街小巷,一路小跑。

还没踏进米铺,她扯着嗓子叫唤,“阿发!阿发!”

阿发正露出脸,“小姐你来了。”

丁豆喘着粗气,没心思歇气,“我看见你的纸条就赶来了,究竟除了什么事?是不是我爹……”

阿发面色如常,方要开口,门帘又被挑开。

“你终于肯来了。”那人嘴角噙着微笑。

“楼敏之?”这么到哪能遇着这个家伙,丁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在这做什么?”

楼敏之不躲藏,大方坦白,“是在下让南枫小兄弟给你写的信。”

“阿发你这个叛徒!”丁豆气结。

“小姐,你别生气,先进屋里说。”赔上狗腿笑,几乎是连拉带拽,才把丁豆“请”进内厅。

粉嫩脸颊气鼓鼓,丁豆咽不下这口气,刚要质问。

“豆儿,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不能再熟悉,那一瞬间丁豆眼睛模糊一片,浑身血液凝固。

中年男人头发花白了大半,沧桑倦意的面容带着难耐的喜悦。

丁豆不可置信张开嘴,溢载不住的泪珠夺眶而出,她跑过去,紧紧保住中年男人,“爹!”

“真的是你啊,豆儿!”

“爹……爹……我好想你啊……你不要生气……是豆儿不对……豆儿错了……爹……你不要不理我啊……”丁豆嚎啕大哭,满腹委屈倾泻而出,泪水湿透了丁寨主的衣襟。安心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真的是老爹,她没有做梦。

丁寨主摸着她的脑袋安抚,“爹都知道,是爹对不住你。”又捧起她哭红的小脸,心疼叹息,“豆儿你都瘦了啊。”

阿发在一旁感动得使劲儿那袖子擦泪。

有人叹口气,“大哥,豆儿自从离开丰收寨,都学会照顾自己了。”

说话的是丰收寨二当家。

二伯是寨子里除了爹,最疼自己的叔伯长辈。有二伯在丁寨主身边,丁豆欣慰不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发泄完心中委屈,丁豆红肿双眼,擤把鼻涕,“爹,我不在你身边,身体怎么样?头疼有没有好些?”

她抱住丁寨主的脑袋,左看看又看看,浓重鼻音把话语都糊住,“爹,您看您,气色一点也不好,一定要多吃点肉啊,这样才有劲儿啊。”她捏住自己的腮帮子展示,挂着鼻水哈哈笑,“爹,您看我,天天有肉吃,身体强壮得和牛似得,现在我能一口气背二十斤米了。”

楼敏之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一下,点燃了火药。

“你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惹的祸。你个害人精!”丁豆大眼瞪他,脱下鞋作势要朝那招呼。

阿发眼疾手快,拦住丁豆,“小姐,你不要冲动!”

“你这个叛徒,别叫我小姐!快给我松手,看我不抽死这不嫌事大的倒霉精!松手,不要阻挠我为民除害!”

只听“小姐……”、“松开……”,怒嚎声此起彼伏,内厅稀里哗啦乱成一锅。

丁山看不下去了,他拍桌沉声呵斥,“豆儿,万万不可!”

以为自己听错了,丁豆诧异指着楼敏之,冲丁山申诉,“爹啊,做什么维护这个小人。丰收寨支离破碎我流离失,还不都是他的错,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二当家语重心长劝解,“豆儿,你先听大哥把话讲完,真是你误会楼公子了。”

愤愤瞪着楼敏之,丁豆眼里仿佛要蹦出火花。

“豆儿,你误会敏之了。”丁山深深叹口气,“当初在成亲之前,丰收寨和飞虎帮签订了契约,条款上其实并没有悔婚的一方割地赔款,全都是楼帮主私下添上的。”

“他以一些缘由给我施压,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