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又死灰复燃。

萧太师胜在知人善用,不料这次却看走眼了。继位不过三年左右的顾雅浓先后大小扫除余党数十人,捣毁私营商铺赌坊,损失不可估量,直接造成反势力消弱。

季太傅乃先皇遗留之重臣,见如此场景谓言:小左相于老左相有过之而无不及,貌若美妇却缜密多谋。如为皇室所用,扫除孽障巩固江山指日可待。

“……朝堂上暂时无任何动静,属下以命暗部人马潜入飞虎帮内部,三日后方知结果。”

顾雅浓捏捏眉心,赞扬道:“做的不错,最重要务必亲自将楼氏父子严密监视好。皇上查得紧,万万不要出差池。”顾雅浓拿出封好的书信放在那摞宗卷上,“你把这个呈给皇上,最近几日不要来了。丁寨主出远门,他那野蛮小姐少不了找我麻烦。”

承先恭敬点头。

“无事你就回去罢,本官有些乏了。”

半晌,承先抿抿嘴唇,没有挪动身体的意思。

“还有何事?”

蓝袍少年迟疑开口,“老夫人听闻您和少夫人不甚亲近,命下属带话望大人好好相待少夫人……还有,老夫人还交代下月将启程从临川回皇都,望大人准备。”

顾雅浓,抚额道:“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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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太阳高高照在山顶,无限春光美好。

丁豆早早的起床向寨主问安,帮着收拾行李,少了数日禁锢,丁豆浑身爽快。

一大帮子人,乌泱泱的聚集在丰收寨门前的大栅栏,欢送寨主一行人。临行前丁老爹再三嘱咐丁豆要听话,拜托顾雅浓及各位叔伯照看好丁豆,不多会领着一帮子人马出发了。

山中无老爹,丁豆称霸王。

她爹前脚刚走,丁豆后脚就剥了身上的绫罗裙裾,逍遥的在房里吃葡萄。哼着小调,抖着小腿。一副宽心度日,悠闲自得。

阿发心里叹气,果然山鸡变不了凤凰,野蛮丫头始终难以变身大家闺秀的。他偷偷抹了把泪,老爷临走前秘密差遣他务必随时监视小姐的一举一动,回来如实禀告。万一这倒霉小姐还是顽劣不成形,那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他阿发。呜呜,做下人就已经命苦了,自家倒霉小姐一犯事儿,自己还得送去挖煤去,下辈子投胎可别再缺心眼儿。

晌午一过,原本该是习琴的点,丁豆佯装带着阿发去视察米铺,故意在悠闲喝茶的顾雅浓面前将“寨主吩咐的任务”几个字拖着老长。瞎子都知道,她哪会去干正事,偷摸着玩儿才是主要。说来也怪,平时对着丁豆不依不饶的顾雅浓,不置可否,算是默许了。

丁豆心里暗爽,肯定是这小子走了靠山不敢放肆了。

结果,搞定了小书生,阿发莫名其妙的不干了。非得让丁豆换上女装才肯出门,丁豆不乐意,好不容易甩开看管掌控。夏至穿个裙子不得闷得慌,不换不换。

阿发死活不依,不换衣服坚决不出门。改不了小姐的性子,至少面上装也得装个大家闺秀,他可不想被拖去凤凰山挖煤。丁寨主规定丁豆出门必须有人跟着,眼下除了阿发别无人选,小子犟起来也是个拧得慌的主儿。

没法子,丁豆只得悻悻脱下男装,着一袭备好的翠绿纱裙。出门不带好脸的噘着嘴,嘟囔,“挑啥不好,非得穿得根葱一样。万一要干仗,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阿发对丁豆的碎碎念左耳进右耳出,跟在丁豆身边多少年了,这点应付的绝招都没有还怎么自封为丰收寨第一小管家啊。

丁豆带着阿发一蹦一跳下山去了。

“阿发,你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