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炼得的壬阳旺气丸,能纾解身上寒症。虽不能根除,却也对身子大有裨益。”
女人轻笑了一声,微睁开秋水似的双目。“你莫要骗我啦。我患寒症太久了,早已病入膏肓。哪怕是拿了还丹来,也恐怕不能教我少受些罪。”
她摆了摆手,“把这两枚药丸留给金乌罢。他自小便生在嘉定,虽说冬时还是易感风寒,可若是往后提防着些,倒也不至于患上像我一样的寒症。”
哪怕是重病缠身,会兰乌也双目依然明亮如璀璨明珠。她嫣然一笑,消弱的面庞陡然绽开俏丽笑容,道:“走罢,走罢!我才不要这劳什子药丸。咱们祖祖辈辈都不是贪生惧死的人。”
宁远侯低眉垂眸:“…可他一直在盼着同你去放纸鸢。”
会兰乌也微微一顿,难得地有些张口结舌。
男人叹息着,将盛着壬阳旺气丸药末的瓷碗小心地放在她手里,双目认真地凝视着她:
“阿仁,活下去罢。若是你不在这儿,金乌他没什么伴儿…就真的只剩他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