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也进不得。左不正一弹指,他便似被狂风吹拂了出去一般,狼狈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
这女人不仅身手敏捷,连气力也大得惊人,不似常人。朗思方丈乘隙逼上,口里一面念着净三业真言,手里作跪拜状,疯也似的紧握宝杵朝左不正刺去。可左不正却将手指一张,利爪似掀起怒号狂风,一股难以违抗的劲道将方丈猛地掼在地下。
“近…近不了她的身……”钱仙儿面色煞白,喃喃道,“这人究竟是什么妖怪!”
此时朗思方丈被左不正掼在地上,浑身骨头格格作响,口中呜咽不已,鲜血直流。红烛夫人掷出几回暗器,皆被她一抬手轻松接下,再拿比这强盛数倍的气力掷回去。能大梁舞着的石柱也被她抬手挡了回去,再微一使劲,便教这魁梧汉子似秤砣般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钱仙儿还跪在原处,便忽见得眼前覆上一片阴影。夜叉狞笑着闪身至他面前,手成爪状,猛然往他头顶抓落。钱仙儿慌忙闪身,却仍觉一阵剧痛,抬眼望时只见发丝连同血肉稀稀落落地掉下来,背上更是划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饶命,左楼主饶命!”钱仙儿一瞥旁人,只见迷阵子方才被左不正一掌拍出,竟似受了天崩地坼的猛劲一般,身躯如飘絮般落在地上,又见众人非但救不得他,甚而难以自保,顿时也不顾自己一派之主的身份,狼狈跪下,磕头如捣蒜道,“左楼主,小的初来乍到,不懂什么江湖规矩,方才冲撞了您,不知您要如何才肯饶过小的性命?”
武无功在后怒喝:“钱当家,你怎地如此软弱,要为一个恶人屈膝?”
可他虽如此义正言辞地大喝,众人心里已生了些怯意。从方才数合交手中足可看出,左不正功力深厚,甚而称得上深不可测。若是真动起手来,还不知这夜叉究竟能杀伤多少人,说不准还真能将武盟一网打尽。
左不正微笑道:“说起来,倒有一个法子能教我不取你们性命。”
朗思方丈从地上爬起,口齿哆嗦:“荒唐!老衲与众位施主的性命如何掌握在你手里?你又怎得摆布咱们性命?”
其余人却陷入沉默,目光纷纷落在夜叉身上,显是想听听这法子为何。
夜叉笑道:“诸位如今对宁远侯仍心存敬意,不然武盟主也不会特地在大会上提出,要宁远侯府的那位公子继任武盟盟主之位,不是么?”
红烛夫人掩嘴一笑,道:“那是自然,非但是妾,这世上哪儿有人不敬重宁远侯?他是国之重臣,平定大蕃,虽非势家子弟,却靠着战功闻名。咱们爱屋及乌,连带着他家公子一起敬重哩。”
“不错,世人着实十分敬服宁远侯。”左不正道,“所以我让候天楼金部刺客去截侯府中的小少爷了,不一会儿便能把他拖过来。”
武无功忽而喉头一紧,赶忙扭头看身边,却没见着颜九变的身影,这才想起他俩兴许是方才殿中着火时失散了。他顿时心里紧张,背上冷汗涔涔。
“你要作什么?”武无功额上突地暴起青筋,怒道,“你要对武某的好侄儿作些什么事?”
左不正微笑,“也不做什么事,不过是要武盟主将钧天剑交出,让武盟中的每人都握上一握,再往金公子身上捅一剑罢了。做罢此事,我便放过你们。”
武林群雄震怒不已,倏时明白了夜叉的用意。让武盟每人刺金乌一剑,便是让在场者皆做了凶手。若是候天楼将金乌尸首拿出,证明其上剑伤正是钧天剑所害,那便能将武盟动用私刑、害死宁远侯之子的事公诸于世间。
如此一来,原本便于风雨飘摇中的武盟再难为世人所信任,这世道便将黑白颠倒,正邪难分。
“你与武某的侄儿……究竟有什么仇怨?”武无功咬牙切齿道,“十年前候天楼屠尽金府,害他家破人亡还不够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