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准比原来那寒碜样捞的油水多。”
“真要把我卖了?”玉求瑕扑闪着眼央求他,使劲儿朝他抛眼色,试图要这铁石心肠动心,“别了罢,少爷,我往后饿肚子便算了。你在钱庄里还留着些银票罢,求您啦,大人有大德,就一个王小元,还不好养活么?”
金乌一口回绝:“不好。”
园里传来绣履嗒嗒声,鸨母同花娘穿过小径往这边来了。玉求瑕也傻了眼,崩溃似的嚷道:
“少爷!你会后悔的!待我回来了,定要把你往死里整!夜里别想睡安稳啦!”
金乌冷淡地笑道:“没事,你在的时候也没一夜安稳过。”他把手帕揉作一团,毫不留情地塞进那聒噪的嘴里。玉求瑕还像条雪白大蛆般使出吃奶的劲儿挣动,他家主子就已推开门扇,把五花大绑的他一脚踹了进去。
午牌时分,典当行里踏进了个少年,身着皂色的箭袖?V褐衣,微翘凌乱的发丝像胡人似的编成小辫儿,垂在脑后。朝奉正忙着拨算珠,忽见那少年招摇地踏到柜前,把手里的物事往台上重重一拍。
“五十两银子。”
伙计们抬眼,只见这人生了对眦角上挑的碧眼,凶戾地闪着光。看着似个西胡人,发丝却漆黑如墨,且说得口好官话,又与中原人所差无几。那被扔到台上的物事正是柄长刀,通体雪白澄亮,犹如无瑕美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