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听罢万事通所言,金乌身子微微前倾。“这是说…有法子?”
说话的人微微吸了口气,“有。公子可曾听过换月宫?”
“前些日子刚在里面打过一架。”
“哈哈…看来公子果非常人。不过万某要说的是其独门秘法,偷天换日。移花接木置神换气,偷天换日便是连功法、脉气,甚而性命都可换得。”
“先生意指…连毒也换得?”
“性命尚且换得,毒有何难?”
夜色昏昏,飞檐将月盘吃去一角,青石板在朦胧月光中泛着迷亮光华。良久,金乌道。
“我确曾亲眼得见偷天换日,那确是妙绝玄奥之法。”
他想起那金发碧眼的胡姬,心中隐痛。久历江湖,他自然听闻偷天换日之法不是轻易得以执之。并非任寻一人便能随意换取性命功法,需阴阳调和互补之人方可。而哈茨路人则因其极阴之性,犹如灵丹妙药,凡内功为阳者皆能将内气相转。
因而那胡姬被视为上好的货品,换日帮那两人也曾想将她阴气转入体中。
“公子可是下定了决心?恕万某多嘴闲舌,那虽是极为高妙之法,却容不得有反悔余地。”
金乌伏在阑干上,缓慢地趴下|身来。他青碧的眼映着丰元灯火,莹润间竟似有化不开的浓墨。“我有一半蒙兀儿哈茨路人的血,自小就毒与药皆难见效,若是移了那毒过来,也好歹比那呆瓜活得长久些。”
万事通长叹道,“此乃干系人命之事,一相一味又是能生入骨之痛的烈毒。其苦楚最是难耐,万某怕公子会悔不当初,责备当初一时糊涂。”
远方是绵延迤逦的山影,霜雪如玉,那处终年冰封,雪飘如絮。金乌望着遥远而茫淡的天山,忽而微微笑道。“就是要趁此时,趁糊涂时做罢这事儿。”
他一推漆阑,轻巧地下了木阶,弯身抓起放在脚侧的长剑。
金乌握紧了剑,平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