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听了许久的淫言浪语,总该按捺不住性子动手了。若照往时,说不准该抄剑杀他们个落汤鸡,使劲儿捶打一通。
那飞扬跋扈的公子哥儿们依旧扑着扇儿,笑得前仰后合。他们本在大肆邪笑,却忽地如掐住了脖颈似的止了声息。玉求瑕正奇,忽觉衣襟一紧,他被金乌越过花梨小案猛地拉了过来,后颈被勒得生疼。
还未及反应,有人已掀开白纱,捧着他的脸重重地吻了上去。
天地似在惊遽间旋转。玉求瑕头脑空白,似有?魑砺?在眼前,他呆了许久,这才意识到金乌在亲他。他不自觉地挣动了一下,可金乌却把他按得极紧,不由分说地将唇瓣贴上来。
他忽而面上烧红一片,像烙铁般灼烫着贴在面颊上的手心。金乌放开他,朝那画舫挑衅似地冷笑一声。玉求瑕还懵头懵脑,心里却已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金乌又转回头来,这回更甚,搂过他腰肢,手指熟稔地在身上游弋,所经之处似是燃起了灼烈火苗,热辣生疼。他忽地想起候天楼刺客皆是撩拨人的好手,金乌可也不例外,甚而称得上天赋异禀。只消摩挲几回,便已让他浑身酥|软,化作一滩雪水。公子哥儿们虽说见惯了云雨秘事,可没想到这世上有人要如此恬不知耻,要在他们面前演一出活春|宫,赶忙用扇面掩了彤红的脸,吩咐艄公赶紧将舫船摆开。
水浪飞溅,画舫的灯火渐渐溶在夜色中。小舸里盛了些水,在月辉下明镜似的发亮。玉求瑕被推搡在船板上,只觉身上发了层薄汗,夜风带着黏腻的旖旎。
在醉春园那段时日,他曾见过形色风情万种的女子,她们最懂得服帖取悦男人心思,每一次抚弄都如春风弱柳。可不论如何娇媚美艳的倌人,皆不曾给他如他少爷这般猛烈的震动。
软舌时而撩人地搔弄着内里,时而蛮不讲理地在口中掠取,或轻或重,皆恰到好处,乱人心弦,不知比当初他吻金乌时高妙了多少倍。那似是一种醉人的芳醇,玉求瑕昏头昏脑,如在云端,飘飘欲仙。
金乌总算放了手。月色与灯火炳炳?R?R,玉求瑕朦胧地望见他唇上泛着潋滟水光,眼角似染着醉人的酡红。
“你不是要知道如何报复么?”他继而俯身,在玉求瑕耳边浅浅地吐气,带着乱人心魄的笑意,得逞地道:
“这就是报复。”
第137章 (五十二)风雪共?j惶
竹深树密,虫鸣不息。破碎月辉自繁茂枝叶间散下,在两人身上轻盈跃动。
夜风闷热,可更热的是怦然鼓动的心与湿漉的唇。树影掩去了深黛夜空,玉求瑕两眼昏黑,只觉温热的舌如游蛇般探入口中。金乌阖着眼,捧着他的脸啜|吸。
也不知是羞赧还是不惯,玉求瑕只觉他虽极尽逗弄之能事,身子却僵硬如石,微微震颤。想必他往日在候天楼时虽将取悦人之技窍如掌诸指,却不曾真用尽本事诱引一人。
待分开时,两人皆喘息难平,面红耳赤,相对无言。一段死寂后,玉求瑕才支吾道。“少爷,那几人已走了。”
原本便是为了引开几位不识相的膏粱子弟的手段,再无继续的必要。可金乌却屈起两指,狠狠叩了玉求瑕脑袋一记。
“你以为这便结束了么?”金乌红着眼作凶狠状,“你那晚是如何待我的?亲两下就算完了?”
见他如此咄咄逼人,玉求瑕只得木讷地摇头。
金乌得意笑道,“这就对了。所谓报复,可不仅是如数报还,还得连利钱一块儿算上。”说着便又伏下|身去噙住唇舌撩逗,时而凶恶横暴,时而又如春雨绵绵。
他先前饮了些醪醴,口齿间尽是糯米甜香。玉求瑕醺然,索性伸手抱住他,使坏地在周身抚弄,指尖流连,擦出炙烫情思。愈是这般撩拨,金乌愈发发颤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