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由得他抗拒,王府的部曲已经上前检查每个人的手掌,强制拉出他的手,两项对比下开口:“回禀王爷,唯独段行老的手很干净。”

所有?人都看向了?段义?。

他莫名吞咽了?一下,心虚道:“我,或许是我按得不够用力。”

“其实还有?一处可以证明。”叶盏挑眉看他,“我那鸡豆花里头加了?一味藏红花,味道也独特浓烈,若请了?狗来闻也能?从这么多人中寻出凶手。”

没想到她一招接着一招,段义?被?打得无从招架,急得只有?本能?的反驳:“藏红花不会?有?那么浓烈的味道。”

“是啊。”叶盏看他,忽然笑了?。

段义?莫名其妙。

就听王爷道:“好奇怪,你是如何知道小娘子?做的是鸡豆花?”

段义?如遭雷劈。

叶盏道:“王爷圣明。我对外一直声称我做了?同一道菜,按道理段义?应该以为那是一道乌鱼蛋汤才?对。”

又问段义?:“我那道菜从做好之后盖上了?盖子?,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再无狡辩可能?。

段义?咬牙打算认下:“王爷赎罪,是我鬼迷心窍,为了?求胜所以才?在?她的汤羹中添加异物。”

顷刻之间他已经想明白了?:只要?他认了?比赛作弊,充其量是得一顿呵斥。

只要?下毒之事没败露,他就还能?东山再起!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开口了?:“回禀王爷,段义?根本不是简单的毁坏菜羹,而是下毒!”

段义?眼?前一黑。

说话?的居然是段娇!他亲妹妹!

叶盏也有?点纳闷,不是倒酱油么?怎么又下毒?

泾王也大为不解:“怎得还有?事?”

“请王爷和诸位大人听我道来。”豆角说话?一字一句,清晰分明:

走水混乱中豆角格外留意段义?,她看见了?段义?撒药,但她担心打草惊蛇后段义?又想出什么糟污法子?,往叶盏新做的菜品上倒药。

她担心没凭没据,不好在?众目睽睽下跟叶盏说话?,万一自己冲叶盏摇头,叶盏一看自己菜品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异常,不当回事怎么是好?

于是豆角索性?抄起酱油倒入叶盏做好的鸡豆花里,又冲叶盏摇头。

这下叶盏无论如何都会?重做。

“鸡豆花中的酱油的确不是段义?所做,是我做的。”

段义?听完气倒!他还以为叶盏看见了?全过程!所以被?诈得不得不承认。

没想到家贼就在?身边!

“王爷请信我,小的是段义?亲妹妹,绝不会?诬告他!”豆角恳切。

在?座诸人信了?大半:哪里有?亲兄妹自相残杀帮外人的?可见这事有?大半有?可能?。

段义?绝望之际恨极了?豆角:“畜生!”

不就是不让她学家传厨艺吗?不就是想给她找个依仗早早嫁人么?不就是想让她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吗?

至于对自己亲哥下手吗?

至于吗?!

一听是下毒,还未等泾王说话?,侍卫们?已经先行扣住段义?,一个板住他下颌塞抹布,不许他咬舌自尽,一个控住他胳膊不许他挣扎,一人从上往下一人从下往上,几下就搜出小瓷瓶。

泾王轻松的神色变得凝重:“查!”

裴昭神色也变得沉沉,他原以为只是一桩恶意商业竞争,却没想到有?刺客拿叶盏当枪使,若是此事真的成真,只怕叶盏会?丢了?性?命。

思及此,看那段义?的眼?神已经冷如看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