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醋子鱼里雪白蒜瓣肉口口鲜嫩。
但大部分参赛者都无法将主题和自己的菜式联系起来,显然菜式是比赛前就准备好了的,所?以在比赛时机械照搬,好吃归好吃,却无法呼应主题。
最后只有豆角的宝塔肉算是呼应了“高山”,勉强入选。
豆角呼了口气,其实她的学识不足以明白这段字,但只看懂了高山,所?以?死马当活马医,胡乱做了这道菜。
其实?真要按照做菜水平她的宝塔肉不及里头许多选手做的菜式,只不过歪打正着,让她闯入了决赛。
原本参加就是想让父母看看,段家不止有段义一人。可没想到她运气好,居然一路上?也过五关斩六将。
豆角又巴巴看向师傅,说起来这道宝塔肉也是师傅教导她的,可师傅真的不打算原谅她了吗?
师傅正在垂目敛神等?待结果,因此并未留意她。豆角心里一阵黯然,将目光转向场外的玉姐儿与伙计们?,却见昔日姐妹们?看她的目光不算友善。
豆角一阵心酸,垂下?头去,原本的喜悦荡然无存。
段义的红烧排翅和酱烧熊掌则入选了,因为高山流水,而且他的菜式滋味也很好,时下?百姓并没有不能吃鱼翅熊掌这样的概念,不似活剖猴脑那般直白残忍,所?以?也不觉得不忍,段义的菜式顺利入选。
玉姐儿撇撇嘴,听说开封府在审理?姨夫被害案,说不定没过多久段义就被抓走了,连审理?都不会被审理?了。
这一轮比赛下?来一共有三人中选:叶盏、段义、豆角。
这三人将往泾王府里去,呈现上?自家菜肴,让诸位达官显贵们?品尝,来定下?最后的优胜者。
场外的玉姐儿和徒弟们?欢呼起来,其余落败的参选者们?也不气馁,他们?大都是来碰运气的,这一轮轮比试下?来,也算愿赌服输,都互相品尝起彼此的菜式,各自点评起来。
叶盏身边围着的人最多,大家都来尝尝那道锦绣山河:“刚才比赛不好过来,我肚里馋虫都蛄蛹了半天了。”
“我尝尝,给我一碗!”
“这鱼肚、蹄筋都不好入味,你居然能做得滋味十足,果然厉害。”
叶盏也不藏私,现场教授砂锅里每道菜的做法,引得诸人认真听讲。还有人拿笔用心记下?来。
讲完后便有人感慨:“我这输得心服口服,宓老板厨艺高超不说,居然还不藏私!”
像锦绣山河这样的菜式,一看就足以?成为一家酒楼压箱底的招牌菜,许多人都会保密又保密,恨不得将厨房都锁起来,宓老板居然就这么?大咧咧分享。
“那你就不了解宓老板了,她啊,一贯这么?无私,先前蛋糕等?许多菜式的方子说分享就分享!”
几番谈话下?来,大家都已经唯叶盏马首是瞻,如果说行老之位是朝廷任命,那么?叶盏已经成了民间厨子们?自封的“行老”。
段义看见这些人都敬仰叶盏,心里的愤恨更?重,恨得咬牙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