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斧目瞪口呆。

她们走了一会,下面的渔夫们忽然喊:“捞到了!捞到了!”

七手八脚将人捞上来,请来的郎中在旁边候着,一看脸色就摇头,但?还是?在一儿一女的哀求中上前去把了把脉:"已经没救了。"

意料之?中。

但?儿女还是?放声大哭起来。

叶大富虽然不喜欢蔡诏这厮过河拆桥要改姓害得自?己妻子生气了好?几天?,但?看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眼前是?另外一件事,也面色黯然。

倒是?裴昭很冷静,拨了拨死者脸上缠绕着的水草,看着毫无挣扎痕迹,微微蹙眉,又弯腰观察了一下捞上来的牛车。

他怀疑牛车被?人动了手脚,也怀疑蔡诏根本不是?落水溺亡,而是?在落水前已经被?人害死,不过不知围观的人群中是?否有凶手,因此面无表情吩咐:“拉走吧。”

拉到开封府请仵作好?好?验一验。

旁边蔡书和蔡茗两人间?急得抬头:“要将我爹拉去哪里? ”

叶大富虽然不知道女婿是?什么想法,但?很信任未来女婿,起身打圆场:“总归不能将你们爹放在这闹市由?人围观,要好?好?擦身安葬才好?啊!”

几句话说得姐弟俩又哭了起来,这才将牛车拉走。

叶大富看着车走了,又赶紧赶围观的人:“莫看了莫看了,想要被?找替身么?”这句话果然管用,那些看热闹的人吓得散了大半。

接下来的事也不轻省,要买棺材、买寿衣、寻装裹的人,还要请道士在河边超度蔡诏,还要接应他亡魂归家。

鸾娘和一双儿女还顾不得伤心,就听裴昭来寻他们:“在下怀疑死者并非溺亡,请允许仵作验尸。”

宓凤娘赶紧介绍:“这是?盏儿刚定亲的夫婿,在衙门,平日里管着断案判案。”

“你是?说,我夫君不是?意外而亡?”鸾娘抬起红肿的眼睛。

“正?是?。”裴昭给她分?析,“溺亡之?人本能会挣扎,指甲里难免会有水草河泥,可是?死者指甲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蔡书却不信:“我爹是?外地人,来京城没几月,能有什么仇家?”

“莫不是?你这人想要多些功绩?若是?分?解了我爹尸体又证明就是?溺亡,那岂不是?惊扰了死者清静?”

“那看你的意思。”裴昭并不勉强她。

还是?鸾娘拉住了女儿,母女商量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好?。”

裴昭没过半天?就派人送来了消息:猜测属实,蔡诏在跌下牛车前已经死亡,并且是?被?毒死的,在他随身携带的酒葫芦里发现了毒酒。而且牛腿也发现了一枚针,牛鞍里透出磨损的痕迹。

所以可以推测,蔡诏在出发前像往常一样喝了酒,但?不知道酒葫芦里已经下了毒,等他牛车驾到河边时,牛鞍具已磨破,早就装入里面的针扎出来,吃痛发疯的牛带着人一起闯进了河里,造成了落水而亡的假象。

设计巧妙,如果不是?裴昭正?好?撞上这件事起了疑心,只怕这件事就要当做偶然的落水来处理。

一家人听完前因后果后茫然对视,鸾娘强忍着悲痛,问?:“裴大人,那么依照您的意思,这是?谁干得呢?”

第168章 第 168 章

谁也没想?到蔡诏居然?是被人害死的。本来还悲伤的鸾娘和蔡书、蔡茗一家三口开始琢磨起了到底有什么仇家。

叶盏却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她去?酒楼里做饭,隐约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在追寻,转身看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想?着想?着就免不了有了这么个思索:蔡诏是来接她家返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