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及儿子,闵夫人咬咬牙。打鼠怕伤着玉瓶,她这么想方设法不就是顾忌儿子吗?

要是被小儿子知道自?己从中捣乱,只怕今生母子情?分?再无可能

电石火光之间闵夫人只能快速衡量,飞快定下来:“那就麻烦亲家母了。 ”

“既然是一场误会,如今解除了,姐姐您也可安心?出门?了。至于这宴席细节我便与您家管事或闵公子商量了。”宓凤娘笑得意味深长。

真是一只老狐狸!闵夫人恨恨想,无奈应了声,只得出门?离开。

她刚一走,叶盏就急了:“娘,您就这么和稀泥?”既然已经当面揭发,为什么不说清楚?

“我倒是不想息事宁人,可是你看”宓凤娘冲红了眼?圈的婉玉姐儿努努嘴,“打鼠怕伤着银瓶啊!”

当时宓凤娘本想骂走这人,可一看玉姐儿脸色,有不舍有伤痛,就是没有决裂,可见还?是想嫁过去。

当场怼人她倒是痛快了,面子也保全?了,可是玉姐儿怎么办?那人毕竟是她婆母,以?后嫁过去两人怎么相处?

不如如今也将计就计,不硬不软给?闵家吃个钉子,让她们那些人收了怠慢的心?。

闵家倒也上道,闵夫人回去后就叫管事来商议宾客名单。

宓凤娘这回拿了名单,叫金哥儿去私下打听,果然得知其中有很多客人已?经被请了两次。

叶盏不动,走到玉姐儿跟前看着她眼?睛认认真真问:“姐姐,都这样了,你还?想嫁么?”

“不想。”玉姐儿老老实实回答,原先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是误会,如今看来是闵家存心?刁难。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嫁过去了。

“那也罢,不过宴席还?得照办。”宓凤娘摇摇头,“真是好狠心?的娘。”

如此一来主动退亲是叶家,闵夫人又跟亲儿子解释几句说是误会,闵穆就算心?里惆怅,也怨不到闵夫人头上,照样母子合欢。

“这位闵夫人也是奸猾,明明自?己不愿意,却?担心?明说出来让儿子怨恨,所以?故意耍这种阴招。”叶盏感慨两句,“世人算计起来当真是无穷无尽。”

叶盏生气,宓凤娘却?笑道:“也好,她甩了我们一巴掌,正好打回来。”

索性定制了请柬,叫人都分?发一回帖子,让闵夫人自?食其果。

闵夫人这几天可谓是骑虎难下,可她谎都撒了,只能不得不硬着头皮演下去,面对?亲戚们质疑的询问,只好敷衍说“想要请两场热闹热闹。”

然而?到了办酒席这天,宓凤娘现场早就站在前面迎宾,笑着与宾客们解释:“上回没请我,这回我来凑凑热闹。”

宾客们一联系来龙去脉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虽然与闵家交好,但心?里还?是免不了鄙夷闵家失了信义。

等办完宴席第二天,叶家便将退亲的事委托到了媒婆手里。

玉姐儿将闵穆送来的东西都收集到大箱子里,请人送回了闵家府上。

闵穆当时就急了,冲到叶家酒楼来询问。

玉姐儿见都不见他:“来龙去脉你去寻你娘和媒婆问罢。我家高?攀不起。”

也不知道闵穆跟他娘如何说了一场,闵夫人再次来了叶家酒楼,身后还?跟着闵穆。

不过这回宓凤娘可没什么好脸色了:“我家已?经跟官媒退了亲,闵夫人登门?便是普通客人,恕我家不接待。”

“误会啊!”闵夫人面露难色,陪着笑道,“都是误会,亲家母,可千万别误会啊。”

可这回不管她说什么宓凤娘都不松口:“在儿子跟前演起了苦情?戏?你这婆婆忍辱负重,婚前为了儿子幸福不惜去求亲家,这么大的让步,叫我家女儿如何背负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