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也是一样,她没觉得自己能?与裴昭熟悉到那种份量。
第二天她就去寻讼师,讲这些整理的情况告诉了对方。
等回去时却见到了裴昭,裴昭神色淡然,显然一直在?等她:“蓬氏已经经过了初步审问,仵作已经检验出来,她丈夫死的那天是六月二十四。”
六月二十四!偏偏那天大家都去了庙会看?热闹,只留下了蓬蕊看?店!
叶盏与玉姐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后悔,早知道那天无论如何都要带着蓬蕊去。
“那她丈夫是如何死的呢?”叶盏脑海里飞速想着刑侦剧里学来的知识,“个子矮的人?杀个子高的人?,那个从下往上的伤口应该与个子高的人?不同。”
“还?有,蓬蕊那天虽然没有与我?们去庙会,但她一人?看?店,总会陆陆续续有客人?。这些时辰是不是与被害人?被杀的时辰不一样?”
叶盏急切将自己能?想到的疑点一个接一个抛出来。
裴昭点点头:“会将这些代为?转达的。”
也联系到了蓬蕊,人?不许见,东西却能?转达,她说?自己一切都好,并?受刑,监牢里虽然清寒,但能?容许他们辩解。
叶盏稍稍安心,又往讼师处跑了好几?趟。
蓬蕊家人?果然对蓬蕊避之不及,当官府上门来通知时非但不去,还?对上门询问的叶盏冷嘲热讽。
玉姐儿气得要捋袖子干架,被叶盏劝住。
这中间她才知道这桩案子要审判主?要靠判官,权知府也主?要是批复。
开封府的最高长官权知府虽然只是个地方长官,但他几?乎权利比拟宰相,民间称呼为?“四入头”之一,其余三者都是宰相太尉之类的人?。
因此他并?不像其他地方长官会亲自审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否则汴京城两千万人?口,他就是昼夜通宵都别想审完。
等过了七八天,终于收到官府消息:“可以去领人?了。”
蓬蕊被他们放了出来,她虽然瘦了些,头发?脏污,身上也难闻,但看?着人?倒精神,见到叶盏便先跪在?了地上,要给叶盏行大礼。
原来蓬蕊的前夫在?外面勾搭了一个寡妇,还?生?了儿子,偏偏这寡妇不止他一个相好,除了他还?在?外面有奸夫。
等蓬蕊被赶出去,寡妇和儿子被接进了家门。
婆母从前讨厌蓬蕊,看?着外面来的寡妇很是喜欢:对方怀了自己的大孙子,又有丰厚嫁妆。可等寡妇进门后又觉得寡妇不好,又惦记起蓬蕊的好了。
蓬蕊待她恭顺,平日里给她做菜,又不顶嘴,肚里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受了婆母委屈只会自己哭。
这寡妇当时花言巧语说得好听,进门后对婆母非打即骂,也不拿出嫁妆钱来使,婆母告状,她就去给丈夫吹耳旁风撒娇,将个婆母治得死死的。
那奸夫仍旧不死心,上门去勾搭 ,借口上门做衣服老趁着二掌柜不在?上门,一来二去就被老夫人?撞见,心里狐疑。
六月二十四这天全家要去庙会,寡妇推说?自己儿子身子不舒服,中途回去。
婆母想起最近的见闻,便将这件事说?给儿子听,二掌柜虽然不信,但也被老母撺掇着到了家里。
果然撞见两人?正?行好事,言语间还?说?儿子都是奸夫的。二掌柜怒从中来,进去后就将奸夫推开,两方争执中奸夫杀了二掌柜。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又杀了呆傻在一边的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