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信,能信那人能信守承诺,在你死后?还给你老?娘看病?”

伙计动了动,锁链细细碎碎响动了一下。

看得出来他?内心有所?松动,大斧大喜。

“杀了三?人,你的下场便只有秋后?问?斩,可你若死了那人反悔怎么办?你老?母照样没有钱看病。”裴大人的声音沉沉,一字一句似有份量。

伙计喉头不安吞咽了一下。

大斧再次大喜,看来这件事有突破了。

裴昭继续沉声道:“你老?母亲原先就算没有钱看病,至少还有你照顾养老?,以后?只怕连口井水都要爬到门口求路人怜惜。”

那汉子动了动喉头。

“我已经说服了被害男子的家眷,只要你站出来指出真凶,你那老?母的医药费他?家来付。他?家就几?代单传一个儿子,自然要耗尽心血找到真凶。”裴昭一字一句说?完。

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盯着伙计,面色凝重。

伙计盯着那对眼睛,黑白分明,在光线昏暗的牢狱里熠熠生辉,对面的大人沉静如海,虽然素不相识,但无端觉得他浑身气势充满正气,值得信赖。

再回想起自家掌柜在寻他顶罪时的神情:带着血丝的浑浊眼球,还带着一丝黄,急切盯着他?,说?出好处时,嘴唇都在发抖,似乎很心疼那些银子

想到这里伙计开口:“我翻供。”

大斧和鸣镝齐齐松了口气,大斧还惦记着承诺:“说?话算话,这份单笼金乳酥先给你尝尝,回头我给你娘买一笼送过去。”

“暂时不必打草惊蛇。”裴昭开口,“我会派衙差过去暗中保护着你老?母亲。”

“凶手也怕你反悔,在官府没有发榜定罪之前,他?一定会控制你老?母亲,所?以还要辛苦你在大牢里待两天做做戏,我也会保证你母亲的安危。”

伙计跪在地上,重重行?了个大礼:“多谢裴大人。”声音哽咽。

从大牢出来,大斧得意:“这单笼金乳酥立大功。”

“你小子差点坏了事。”鸣镝生气,“吃食美?味归美?味,但世间任何食物?都不会美?味到让人翻供。重要的是?少爷说?的话。”

那人最惦记就是?老?母,如今一听他?一旦处死那真凶很可能弃养他?母亲,当然立刻就能反水。

大斧嘿嘿笑:“这桩案子又破了,是?我们少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