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这上了年岁的人叫做陈胡燕,他该称呼一句七叔,从前也是宗家的人,但后来他们那一枝逐渐成了旁枝,而他又是庶出,连自己之前在锦衣卫的正经差事都没有过。

这位七叔鬓角隐隐有些发白了,却还是没能逃脱为宗家做事的命运,宗家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辈子都是这样。

陈馥有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

这一瞬他竟有些难言的迷茫。

恐怕能如这位七叔一般还是好的,若是不能呢?他今次若是又败在了谭家手里呢?

不知道是不是读懂了他的些许心思,陈胡燕道了一句。

“清崡谭氏倒是不错,就是做族长宗子的人,太仁慈了些,总要为庶族说话。如今的谭氏宗子是这般,他那英年早逝的父亲更是... ...”

陈胡燕没有说下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陈年旧事,神色有些变化。

恰在这时,有人过来报了一声。

“收到了清崡的消息,明日有几个镇子里的流民到县城讨饭吃,届时城门大开,无有阻拦!”

陈馥有一听,整个人精神皆是一震,询问地看了一眼陈胡燕。

一旁的陈胡燕也在这消息里,慢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