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又画什么?”

周悬不太耐烦地转向另一侧,沈觅替他回答:“阿姨您别担心了,他画画就是消遣,真要觉得痛也不会继续。”

于文闵清楚自家儿子不是个容易听劝的性子,这有沈觅陪着,她便不打扰了。等她出去了,沈觅问道:“他还不知道你受伤了吧?”

“嗯。”

周悬声音淡淡的,依然看着刚才转过去的方向,沈觅拿起玻璃茶壶,倒了一杯花茶出来,端起闻了闻:“那你应该也不想知道他今天来找我了吧。”

对着他的后脑很轻微地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周悬才慢吞吞地转回来:“他找你干什么?”

沈觅喝了两口,感叹道:“你妈妈这个泡茶的手艺真是一如既往地好,我在哪都喝不到比她泡得更对味的花茶了。”

落在脸上的视线充满了压迫感,沈觅忍着笑,又喝了一口才放下杯子:“他中午来找我问了你的情况,我说这两天你没找过我。”

周悬等了一会儿:“没了?”

“没了啊,”沈觅耸了耸肩膀,“你还想要什么?要不我现在告诉他你受伤了,试试他的反应?”

沈觅装作要掏手机,周悬悻悻地撇开脸去:“别打了,让他知道也没意思。”

今天姜羽初找来时,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沈觅便言归正传:“你俩到底为什么吵起来了?你这个伤是他弄的?”

周悬看着阳台对面的水杉大道,冬日的寒风掠过,水杉褪去了秋天的焦糖色,枝干笔直刺向天空。有几只麻雀飞过枝头,枯枝随之一颤,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上一次姜羽初来家里,这片水杉的颜色还没这么浓艳,他就站在周悬现在坐的这个位置,欣赏着对面茂盛而迷人的水杉林。

当时他没怎么说话,但周悬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是喜欢这样的风景的。

这两天姜羽初发过不止一条微信,每每看到他好像没事发生一样的口吻,周悬心里就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