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重,却一直刺激着伤处的皮肤。

姜羽初的腰很敏感,这点周悬在第一次和他做的时候就察觉了。现在伤在了这种地方,周悬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几秒下去,那把刀是不是就会刺进姜羽初的腹部,穿透脏器。等救护车到了,姜羽初可能也失血过多昏过去了,或者到医院后医生对他摇摇头,说一句电视剧里的经典台词:“节哀,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知道周悬在身后脑补自己挂了的画面,姜羽初见提醒没用,只好去抓周悬的手,把那个持续制造疼痛的棉签移开。

周悬醒过神,抬眼和他的视线碰到了一起,他疼得都在微微喘气了,还是给了周悬一个温和的笑:“擦够了就贴创可贴吧。”

往伤口上仔细抹了生肌止血的药膏后,周悬才撕了一张大号的创可贴贴上。

清理伤口的过程比被挟持还难熬,姜羽初瘫靠在椅背上,想着周悬出去以后再换衣服,周悬却自作主张地走到休息室里,帮他拿了替换的衣裤。

“我等等再换,你也出去休息一下吧。”姜羽初委婉地提醒道。

他一直好声好气,周悬却还是摆着冷脸对他:“你自己来,伤口再裂开,然后我再进来给你用酒精洗一遍?”

姜羽初被噎得无话可说,只好同意周悬帮自己换衬衫,轮到下身时,他坚持没沾到血不用换,才免了被周悬剥裤子的下场。

等他整个人都被收拾干净了,他又问了周悬一次:“你有受伤吗?”

进电梯前他就问了,那会儿周悬没理他,现在闷声答了一句“没有。”

姜羽初点了点头,以为周悬终于能出去了,后者却转身靠在他的办公桌边,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脸上。

喉结微微一动,被过度压迫的气管还经不起刺激,他又开始咳嗽了。

周悬倒了杯温水,看他慢慢喝完才把手伸过来,抬起他的下巴检查颈部。

除了压迫的痕迹外没有其它外伤,说话声音沙哑,咽喉部位有点吞咽痛。不过这些都只是暂时的,姜羽初才说完没事,周悬又给了他一记冷眼。

到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周悬是真的生气了,还气得不轻,不好哄的那种。

回想刚才的一幕,他也明白的确惊险,幸好周悬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缓解气氛,便问道:“你刚才是怎么想到下来的?”

他开完会就下楼了,既没回办公室,也没接到周悬的电话或消息。

周悬靠回桌沿,视线在他脸上都要戳出个窟窿了才收敛,冷哼一声道:“不知道,就感觉。”

姜羽初只好换了个话题:“刚才没报警,不过事情应该很快会传到公司上层去。”

这事因他而起,是他错误低估了对方的决心。本想着不过是裕和饭店的服务生,哪怕为了敲诈他已经离职了,也该明白祁天是谁,不敢真的把事情闹大,却没想到对方会孤注一掷,都敢到公司来挟持他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能报警,毕竟祁天的身份惹不起,那晚他又是拒绝了祁天。如果视频流传到警察手里,祁天只会把账算到他头上。

他冒不起这个险,得罪祁天的下场远不是那晚吞几枚金属片能比的。业内有不少人都见识过祁家的手段,锦龙能取代盛世集团把控大湾区最重要的新闻类奖项,足见祁家背后的势力。

这些周悬都不清楚,之前姜羽初也没打算告诉他,现在却是不能再瞒着了,毕竟周悬已经被卷进来,如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徒增风险。

叹了口气,姜羽初哑着嗓子,慢慢地解释了事情经过。

“刚才挟持我的人叫陈旭,之前在裕和饭店做服务生。有一晚我陪祁天吃饭,他负责那个包厢,那天晚上他提前放好了偷拍设备,把包厢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