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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摇自己盯着自己的肌肤,都有些沉迷。
一道男声冷不丁响起:“你是在沉迷你自己的美貌,自己赞叹自己么?”
暮晚摇被吓一跳,但是她靠着池壁动也不动,只扭头顺着声音看去。烟雾散去一点,她见言尚锦衣玉带,蹲在水池畔,俯眼看着她。
他眸子像子夜一般幽静漆黑,宽大的袍袖自然垂落,荡在了乳白汤水中。汤水浸湿了他的衣袍,他也不在意,只是蹲在那里看她。
暮晚摇瞪过去:“你如今真是神出鬼没,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吓死人了。”
言尚眉头轻轻挑一下。
他垂下长睫,温声:“吓死你了?如何就吓死你了?阖府都是你的,来往都只有仆从,你的寝舍更是只有侍女才能进。男子应当只有我。
“你如何就能受到惊吓?难道我会吓到你么?还是说……你以为有旁的男子出没?”
暮晚摇眼眸微勾。
她瞬间了然他在刺探什么。
她似笑非笑:“我怎么知道?我不是已经离府许久了么?这里不是只有你住着么?府上有没有其他男子,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她格外放松,身子微微前倾,汤水起起伏伏,雪润后的痕迹也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