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一郎回了长安后, 多次为春娘一掷千金,成为了春娘的入幕之宾。
然而时隔一年,春娘已不是去年张十一郎认识的那个寻常青妓。如今春娘能弹会唱,诗作更是一日千里,多次被长安士人请去宴席上做“都知”。大魏对青楼女子作诗技能的要求, 已到一种十分夸张的地步。
春娘凭着才华在宴上地位节节升高,在北里的话语权,自然也非素日可比。
最明显的例子便是,春娘的入幕之宾,不是只有张十一郎一人。且春娘对张十一郎若即若离,并不让张十一郎得到自己。而今这两人站在楼梯上,便是为一男子在吵。
而那个被他们争吵的男子,站在春娘另一侧,抓着春娘的手腕。
张十一郎喝了酒,酒劲上脸,抓着春娘的另一只手腕时,火气也比平时大:“你爽我约爽了多少次?你不过是一个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才女,这般不给老子面子?今天这酒宴,你必须跟我走!”
春娘为难。
她另一侧的郎君就趁机道:“郎君,怎可如此唐突佳人?春娘,你收了我的缠头,得和我走才是。”
春娘就蹙着眉,抱歉地看张十一郎:“郎君,我已和人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