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路无话。
她既不来招他逗他,他也一直安静坐着。中间隔着张案,就像楚河汉界一样泾渭分明。
压抑的氛围让人都受不了。好不容易挨到府邸门前, 暮晚摇感觉到自己终于松了口气,不用再面对言尚了。她迫不及待地开车门,不等言尚先下车后回来扶她,她直接就要扶着外面侍女的手下车。
袖子被身后的郎君轻轻扯住。
言尚低声:“摇摇……”
暮晚摇的后背瞬间僵直。
言尚:“我不在意……”
背着身,暮晚摇非要厌恶地开口打断他的话:“言尚,我求求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虚伪一次?觉得我难受,觉得你不能不表明态度,所以你就要表明?你面对旁人时再多心思我也懒得管,在我这里,你能不能不这么虚伪?
“放手!”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放手,暮晚摇懒得搭理他,自己用力一扯,就将袖子从他手中扯走。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留言尚一人呆呆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迎接暮晚摇的,并不只是这一个问题。
虽然她答应言尚少喝酒,但是当晚她仍忍不住喝了一宿酒。次日睡了一整天,才缓过来。而过了一天后,傍晚时候,暮晚摇才看到金陵李氏给自己写的信。
既有来自李氏家主的信,其中也夹着一封自己的舅舅、南海县令李执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