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床帐上方流动一般的花草,轻喃:“你是见到我才倒下的。说明你放心地将自己交到我手中……就算我不想管你,可是你这般信任我,我也不能害了你啊。”
她低声:“医司还要很久才会到,我不会让其他人碰你……只能我帮你纾解一二了。希望你醒后,完全不记得这件事。
“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管谁,好不好?”
这般说着,她目中竟有流光浮动,若雾濛濛。
想到自己不要再理这个人,理智上她知道这是对的,不见到他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反正她记性这么差,反而她谁都不爱。
可是当她抱着他坐在榻上,当她搂着他的肩,当她低头与他贴额时,看到他的面容……她心中仍生起惨淡感,生出万千倍的不舍来。
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对谁都这么照顾……可为什么不对她最好呢?
暮晚摇忍下心中情绪,攥紧手中帕子。她闭了目,不忍多看,不想多看。隔着一层帕子,她将他的衣襟扯来,将他的衣带拉下。
帕子罩下,贴着他,她的手在另一边,攥着这方帕子。
他控制不住地喘息……听在暮晚摇耳中,暮晚摇闭上的睫毛颤抖,不受控制地红了腮帮。
她忍不住睁眼看了一眼。
又立刻飞快地闭上眼。
只手下动作,任火浆灼烧。
暮晚摇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侍女们在外听到断断续续的男子沙哑的喘声,她们站得如木头人一般,不敢多想,也不敢问。
大约半个时辰,韦树冒着雨再次回来后,才有侍女大着胆子请教里面:“殿下,医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