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地库。

“喂,到了。”谢明乔把车停好,下车绕到副驾,掀开车门,妄想一个醉酒的人配合听话。

这显然不大可能,秦恪被他吵醒,睁眼望向他,眼神朦朦胧胧,连身在哪里都搞不清楚。

“快滚下来。”谢明乔受不了他这样看着自己,心里乱得厉害,又拼命想掩饰,说出来的话就不太好听。

秦恪不介意他的冷言冷语,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又安心地把眼睛闭上了,同样不见外地,当谢明乔在放屁。

麻烦。

谢明乔没有办法,只好屈尊俯身,半拖半抱,把人从车里弄出来。

秦恪仗着酒醉,完全不讲道理,下车之后,就软着身子往下瘫,一步路都不肯走。谢明乔搀了两步实在搀不动,只好把人抱起来,一路从地库抱回了家。

双脚突然悬空,秦恪本能地圈住谢明乔的肩膀,靠近他怀里,车里车外温差大,他低头往热源拱了拱,犹不满足,又开始发号施令,“好冷,快把窗关上。”

“别发疯,哪来的窗。”谢明乔搂紧怀里的人,加快步走向电梯间,“谁让你穿这么少,还喝那么多酒,别人灌你,你不会躲吗?”

哪有那么简单,特权阶级说起风凉话来就是轻松,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说“不”。

秦恪平白无故挨了骂,提不起劲说话,也没再动。

好不容易折腾进家门,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以两人现在的关系,要如何安顿秦恪。

谢明乔犹豫几秒,把人带回自己的房间,理由是客房从没睡过人,铺盖灰大,保洁阿姨如果听到他的这个说辞,怕是要给他发律师函。

城市里光污染严重,景观灯斑斓多彩,照得房间透亮,谢明乔没有开灯,掀开被子,也不介意秦恪一身酒气,囫囵把人裹了进去,掖紧被角。

看到秦恪无知无觉地睡自己的床上,谢明乔的心里升起了隐秘、奇异的满足感,但他没有留恋,把人放下后,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