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们指不定要被他折磨得多惨…”

见彭越和叶筝聊得起劲,秦恪没有打断,他早就察觉到了,彭越最近的情绪一直不大好,他试图找他谈过几次,彭越总是回避,正好今天叶筝在,看看能不能聊出点什么。

不巧这时,秦恪的手机响了,他对二人说了句“不好意思”,接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秦恪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表情肉眼可见地严肃起来。彭越的心思原本就挂在秦恪身上,很快就发现秦恪不对劲,问他,“出什么事了?”

“你们先吃。”秦恪放下手机,起身的时候还碰倒了桌面上的水,“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了。”

“怎么了?”彭越放心不下,抓住秦恪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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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说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弟弟出事了。”

“等等,我也去。”彭越大骇,抓起椅子上的包,和他一起冲了出去。

抢救室的灯亮着,彭越和秦恪一起坐在门外,胸口依旧怦怦直跳。

自从那晚听到谢明乔和秦恪的谈话,彭越就对秦恪的家人产生了好奇。未曾想,他很快就见到了秦恪的弟弟,还是以一种从未想到的方式。

刚才从餐厅出来,秦恪连车都顾不上开,拦下一辆出租,带着彭越直奔康复中心。

病房里鲜血一片,沿着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血脚印,他看见一个枯瘦苍白的男人,安静地陷在床上。

白色床单被血液浸透,化为深色的裹尸袋,彭越知道那个人还活着,但他看上去像一具被包裹起的尸体,已经死了很久。

救护车紧随其后赶到,把休克的人抬上担架,护士一直在哭,秦恪却冷静得出奇,从他们的对话中,彭越得知,担架上的人是他弟弟,不久前被护士发现割腕自杀。

康复中心不具备抢救条件,彭越和秦恪坐上救护车,跟去了医院。秦恪跑完手续后回到抢救室门口,医生正好送来了病危通知书。

“秦恪…”彭越掰过秦恪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你没事吧?”

秦恪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字后,才转过头来,不解道:“我能有什么事?”

签完了病危,就是漫长的等待,这段时间里,秦恪打电话让同事送来电脑,在抢救室外找了张长凳,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他的反应太过冷漠,引得来往的医生护士频频侧目。

“你的脸色很差。”彭越说。

“没有吧。”秦恪只让彭越看了他一眼,又转头投入了工作中,“别担心,我很好。”

“要不你别工作了,休息一会儿。”彭越安慰他,“弟弟一定会没事的。”

“手术还要一会儿才好,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不要在这儿干耗着了。”秦恪抬手覆上彭越的手背,似要他安心,“刚才吓到你了吧?你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该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