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情况怎么样?”谢明乔打开电影,问。
“没什么大碍,受了点惊吓,幸好你来得及时。”秦恪来到沙发另一头坐下,捞起一只抱枕,抱在怀里,“还得谢谢你。”
最近秦恪见他,不是道谢,就是道歉,谢明乔不太满意,“你能不能说点有新意的。”
秦恪的表情白了一瞬,不出意外卡了壳。
谢明乔早就猜到他的反应,也没怎么放心上,扭头对秦恪说,“电影要开始了,把灯关一下。”
秦恪伸手拍灭灯光,客厅暗了下来,两人一人坐在沙发一头,看同一部电影。
这位导演擅长的是日本家庭片,叙事细腻,节奏缓慢,没什么刺激情节,甚至琢磨不出故事主线。秦恪上次看电影还是好几年前的《阿凡达》重映,吃不了这样的文艺细糠,电影刚开演,他就开始小鸡啄米,进度条过了十分之一后,他就搂着枕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谢明乔的视线,也在秦恪睡过去之后,从电影画面里,转移到他的脸上。
这张脸曾离他那么近,每个清晨睁开眼睛,第一眼都能见到。
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让谢明乔开始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亲吻过他的唇角,拥抱过他的体温。
多年后的今晚,秦恪又在他身边睡着了。谢明乔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拉过一旁的毛毯搭在秦恪身上,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看了一整夜的电影。
快融化的雪人,又续上了口气。
谢明乔想。
他明白,也仅能如此而已。
第13章 13.不劳费心
谢明乔通宵看了四部电影。
最后一个画面变暗,天也亮了,他从沙发上起身,去厨房做咖啡。
秦恪被咖啡机的声音吵醒,茫然起身,抱着毯子坐在沙发上,花了好几分钟时间,才想起自己怎么会睡在谢明乔家里。
“醒了?”谢明乔的声音从岛台后面传来,“喝点什么?”
一会儿要上班,彭越还一个人在家,秦恪没有久留,豪饮了一杯美式,就匆匆出门。
“伤口不要碰水,记得准时换药”秦恪站在玄关处换鞋,交代完谢明乔,又问,“今天要工作吗?”
“在家休息几天。”谢明乔双手环胸,倚在门边,看他系鞋带,“不用吃过早餐再走?”
“来不及了。”秦恪的身影已经飘到了门外,“有事给我打电话。”
谢明乔目送秦恪进电梯,液晶屏上的数字下降到-2后,他回到厨房,单手炒了个鸡蛋,煎了根小香肠,颇有兴致地给自己做了份美式早餐。
难得有空在家,早餐后,他拉起窗帘,躺回沙发上,盖着秦恪裹了一夜的毛毯,睡了个日夜颠倒。
他妈妈也得知了他受伤的消息,一上午打了二十几个电话过来,要他晚上说什么都得回家一趟。谢明乔不得不在下午起身,简单冲了个澡,就驱车往母亲家去。
当年谢明乔和秦恪说他是个私生子,有爹生没爹养,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并不是在骗他。
只是他没有告诉秦恪,他父亲就是富商谢易鸿,常年在福布斯富豪榜上有名。前十几年他对谢明乔不闻不问,倒不是因为他不想认这个儿子,而是实在没有这个胆量。
谢易鸿出身贫寒,靠着傍上老丈人的权势发了家,是个标准凤凰男。他和妻子只有一个女儿,一直当做继承人来培养。
赘婿面上恭顺,私下半点不老实,悄悄在外养了好几个外室,还和一个小明星生了个儿子。
这个小明星,就是谢明乔的妈妈陶书语。
前几年谢易鸿的正妻去世,老头心思活络了,琢磨着把自己流落在外的儿子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