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小兔子刚一露面,就被小朋友们团团围住,谢明乔按照秦恪教给他的动作,陪孩子们互动。

秦恪在嘉苑兼职服务生,同时也在花园酒店大堂穿玩偶服迎宾,最近工作调整,两份兼职的时间撞上了,只好让谢明乔来顶班。

谢明乔从小到大扮演过很多角色,还是第一次演吉祥物,住在秦恪家的这一个多月里,类似这样的“第一次”还有很多。

来到秦恪家的第二天,秦恪就黑着一张脸,要赶他出门。谢明乔又是软磨硬泡,又是装可怜卖惨,说自己是私生子,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现在无家可归无处可去…都没法打动铁石心肠的秦恪。

这时嘉苑的领班打电话来,要调他去上晚班,谢明乔在旁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灵光一闪,说他可以替秦恪去一楼扮玩偶,赚到的钱都归秦恪,只要给他一个住的地方就可以。

看在钱的份上,秦恪松了口,让他留了下来。

这个工作要从下午一直干到晚上,可以赚到两百块钱,幸好现在是冬天,藏在玩偶服里不算热,谢明乔一刻都没停歇,表演了六个小时。

主管见他工作卖力,舞也跳得好看,提前半个小时就让他下了班。

夜里十点,嘉苑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宴休人散,繁华落尽,灯牌熄灭后,有种别样的宁静。

通道口风大,谢明乔戴起兜帽,拢紧夹克,坐在台阶上等秦恪下来。晚上站得太久,腿脚充血,秦恪的鞋子现在穿来有点紧,谢明乔解开鞋带,松了松,重新系起。

刚穿好鞋,两束灯光打到他的脚边,谢明乔抬起头,看见秦恪骑在他那台破烂小摩托上,从车棚里出来。

“好冷啊。”秦恪骑在车上搓着手,招呼谢明乔,“快上车,抓紧。”

他刚下班就匆匆赶来,还穿着酒店的制服,手被吹得发白,但脸颊脖颈都是红的,一张口就是暖烘烘的热气。

“怎么才来,慢死了。”谢明乔不满地起身,熟练地跨上他的后座,“什么事这么急?”

“回家就知道了。”秦恪眉眼弯起,声音也是笑的,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串热乎乎的炸麻球,递给谢明乔,“后厨用剩的糯米粉炸的,刚出锅,拿着吃。”

一颗麻球约等于三碗米饭的热量,反式脂肪酸有害心脑血管健康,油里可能含的苯并芘是一级致癌物。

谢明乔接过竹签,端详了好一会儿,先是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滋味不错。

他狼吞虎咽,这辈子没吃过麻团球似的,一口把整颗油汪汪的麻球都塞进嘴里。

秦恪一路风驰电掣,卯足了劲往家赶,把这台八手事故摩托车,骑出了赛车的架势。

秋末冬初的风像小钢鞭,迎面甩在脸上,谢明乔心里嫌弃秦恪制服上的油烟,但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离他最近的热源。

一番天人交战,谢明乔低下头,小心翼翼把脸埋在秦恪的肩上,屏住了呼吸。

很奇怪的感觉,若有似无的触碰,和偶尔摄入的垃圾食品一样,居然让他心被莫名的安定感填满。

秦恪感觉到了肩上的重量,瞥了眼后视镜,问他,“怎么了?”

“麻球真好吃。”谢明乔故作天真问他,“明天还有吗?”

“还点上菜了是吧。”秦恪从不给人不现实的期待,“别惦记了,不是每天都有糯米粉剩的。”

“小气。”谢明乔又往秦恪的背后躲了躲,上半身顺势贴了上来,“今天好冷啊,快来给我挡风。”

秦恪笑他,“娇气死了。”

大概是错觉,谢明乔说完这句话后,秦恪把车骑得慢了些,两人很快到了家楼下。

这台摩托也算秦恪吃饭的家伙,他不但要骑着它去各处上工,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