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又姓许。

北城不是个大的城市,资源就那么多,有钱的总是那么几家人。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难免不引起秦惟宁联想。

因此,秦惟宁本就不怎么样的心情再次变坏,表情一沉,“哦”了一声,直接忽略了许静则伸出的手。

许静则的手其实白且干净,不过在秦惟宁看来,如果许静则真是许家人,那秦惟宁握了这样的人的手,他会回去用消毒液洗脱自己手上的一层皮。

许静则就这样被人晾在那。他愣了一会才发觉,秦惟宁竟然直接无视了他的示好。

许静则头上那不存在的鹿角“噌噌噌”地野蛮生长,恨不得直接把秦惟宁叉起来顺着窗户扔出去。

他默默地把手收回来,抽出一张酒精湿巾,擦了擦。

许静则自认为是好脾气,但不是没脾气。尤其是他从小家境优渥长得又好,性格也没长歪十分讨喜,和人交往就几乎没碰上过钉子,难免生出点少爷心性。

如果碰上钉子,那许静则就会自动化为锤子把钉子给拔了。

别的同学背对着还没发觉,站在前头的张鲤看得一清二楚。

还没等他说话,上课铃声先一步打响,烫着爆炸羊毛卷的英语老师提着收音机走了进来。

张鲤一摇头,欲言又止,走了。

英语老师检查了遍寒假作业后,不顾哀鸿遍野,又发了套英语周报。

秦惟宁接过前桌传过来的英语周报后,随手扔到一边,侧趴在桌上,摆出睡觉姿态。

许静则写了几道单选,看着周报上的固定搭配只觉得心烦,劣质油墨味儿更是冲鼻子。

他一个祖国的花朵成天思考词组里加不加to和the,这对吗?

许静则认为这不对。

于是他把笔一扔,依旧撑着下巴,头偏着没动,眼神从周报往上挪,直勾勾盯着秦惟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