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享有,他就自私地认为那不如所有人都跟他一起留在黑暗里面。
许静则关上卧室门,想了想该怎样面对秦惟宁,最终决定是冷着脸。
他心情不好。许天过年总要回家,可许静则和林奕都满身的不自在,好像大过年的家里来了个不熟悉又讨人厌的亲戚,赶又赶不走,呆在一起又难受。
许静则想,一家三口能相处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
所以当秦惟宁出现的那一刻,许静则站在楼梯口,看着秦惟宁,心又先软了,同时鼻子有点泛酸。
他心想,算了吧,大过年的有什么好生气。
绝非他轻易原谅秦惟宁,而是所有恩怨都要留在年前,不能带到年后去,这是规定,比较吉利。
他刚一转身,秦惟宁就朝他扑过来,把他重重地按在床上。
许静则被迫陷在柔软床垫里,想要挣扎又被秦惟宁钳住手臂和腿,秦惟宁跨坐在他身上,按着许静则的头,秦惟宁垂下头去亲吻许静则的嘴。
许静则觉得这并不是吻,在秦惟宁粗重的呼吸间,许静则觉得这只是泄愤般的撕咬。
“你发哪门子的疯!”许静则反应过来事情不对,挣扎出一只手和秦惟宁对抗,同时把头偏开,拽秦惟宁的头发,想把秦惟宁从他身上拉开。
稍一被拉开,秦惟宁就又扑了上来,俩人在床上滚作一团,演变成一场搏斗,一个进攻,另一个想躲。
许静则从没看过秦惟宁这样的眼神,失去理智到近乎疯狂的程度,他一时挣脱不开,痛骂:“秦惟宁我操你”
秦惟宁冷笑着问:“你操谁?你有那本事吗?”像不耐烦许静则一直不配合,他一把扯开许静则的领口,在许静则的锁骨上结结实实咬了一口。
许静则痛得眼前一黑,“你他妈狂犬病犯了啊!”他曲起膝盖,一脚把秦惟宁踹开了。
这一脚踹得也是结结实实,秦惟宁捂着小腹,半晌才直起身子,站在一旁用手背擦嘴,冷冷地望着许静则。
秦惟宁想在今天向许天宣布,你儿子许静则是同性恋,而且许静则和上门寻仇的他搞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