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则从石头上蹦下来,仰起头去望,一条许愿红绳在树枝上飘飘摇摇。

他坐回石头上撑起下巴,这条红绳好歹给了他点心理安慰,他没想到这红绳还真能派上用场,至少够显眼,足够别人一眼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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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喵的邪了门了,许静则心里面骂,又不知道该骂谁:

他刚刚按照导航指引顺利登了顶,对着山谷短暂返祖嚎叫几声后也就要下山。按原路返回依然是要途径原本那片树林,结果事情从他进了林子起就开始不对劲。

他在树林里走了很久也没穿出去,又猛地发现眼前的石头和树怎么都那么眼熟。

他心里打了个突,用一块石头压了张糖纸,又往前走。十分钟后,这片糖纸再度映入他的眼帘。

他心底一沉:迷路了。

许静则想了又想,觉得也就秦惟宁离自己比较近。他冒着失去面子的风险鼓起勇气给秦惟宁打去电话,第一个未接听,秦惟宁回拨后第一句话就给他气个倒仰。

许静则心想就不该对秦惟宁抱有期待,也不是非找他不可,他许司令还有忠实的搭档王参谋。

结果手机屏幕右上角原本的信号区变成了个叉。许静则变换无数个姿势,把手机高举过头顶仿若作法,也还是没有信号。

许静则想,他如果有遗言,一定是写给乔布斯的。

天无绝人之路,许静则安慰自己。树林遮天蔽日,按照太阳辨别方位不太准,许静则用手机指南针辅以观察树叶朝向接着走,却又再度回到原地。

这就有点邪门了。许静则深呼吸几口气,坐在石头上抱住膝盖。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别乱走,冷静下来,肯定会有人来找他的。

光天化日的,怕什么许静则再一仰头,不知何时,头顶已乌云密布。

说不心慌是假的。

秦惟宁目力所及,都是一片过于雷同的绿色。他进了树林里徘徊许久也没能看到许静则的影子,找到后来他甚至怀疑许静则可能不在此处,正当他要走出树林的时候,秦惟宁余光瞥见一点微弱的红。

他迅速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提起腿又往那个方向快步走去。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希望也是有限的,就在秦惟宁这两项有限的资源都消耗得所剩无几的时候,他找到了许静则。

许静则也同时站起来,树枝上的红在他们之间随风摆动。

许静则没有死,能站起来说明也没残。秦惟宁脑海里曾设想的情形都没有发生,当他看到许静则的那一瞬间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到快乐。

他只知道自己沉着脸,沿着那条延展开的红线,走到许静则的面前。

许静则站在原地眼神一亮,秦惟宁走过去一把拽住许静则的手,他只觉得自己要把许静则拽牢一点,似乎十指交叠是最牢的拽法,所以他忽视了许静则的挣扎,直接就这么做了。

“你知道傻和蠢的区别吗?”确认许静则没事后,秦惟宁又迸发了无限的喷毒动力,要把许静则用刀串成一串,还要喷出火来烤得正反均匀:“傻是只害自己,蠢是还要连累别人!原本我觉得你是傻,现在发现你还带点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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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静则缓慢地叹了口气,不说话。

秦惟宁一路拽着他往树林外面走:“你怎么回事?”

“在树林里迷路了。”

“迷路?”秦惟宁走出几十步,眼前豁然开朗露出下山路线,他转头看向许静则,问:“在这片树林里也能迷路?”

许静则张大嘴巴,半天蹦出一句:“……真邪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