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会看着信里她的叙述,嘴角疯狂上扬,来来回回读好几遍。

他们很少见面,但是互相分享着细碎的日常,似乎就从未离开过彼此的身边。

后来,有一次,她在信上写道:燕燕,我有些想你了。

他们隔着人群遥遥相望。

魔尊说:“好久不见。”

白衣的少宗主也含笑:“久闻大名。”

他们的眼神交织,凝视了对方许久。

新入门的弟子们,已经认不得少宗主曾经身边的恶犬了。

他们拔剑,对战。

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年轻的魔尊就直接把她拉进了怀里,手指插/进了她的长发迫着她抬头,直接吻了上去。

浓重的思念、强烈的占有欲化作炙热的吻,几乎将她烫化。

许久后,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又被他重新拉进了怀里,再次亲了上来。

她骂他像是条疯狗,他就笑:“疯狗好想你。”

她就安静了下来,抱住了他的腰。

他们亲密了许久。

离开前,魔尊将一个东西交给了她。

她打开一看,是一瓶灵药

一瓶可以让修士筋脉慢慢地堵塞、慢慢地修为倒退的灵药。

魔尊的势力在不停地扩张,当初的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已经可以为她遮风挡雨;而她如今修为也一日千里。

如今,时机成熟了。

05.

她回去后,就开始经常给朝太初炖灵药补汤。

有朝小涂这个孝女金玉在前,朝太初一开始并没有起疑心。

在一个暴雨如汇的夜晚,朝照月的小纸鹤突然间冒雨落在她的掌心。

朝照月让她快跑,朝太初发现了。

但,她只是很平静地通知了自己的恶犬,离开了明月山。

她在太初殿门口被团团围住。

朝太初要下死手杀她,今日来的都是他精心挑选的弟子,对他绝对忠心无二。

她抽出了自己的剑,挡在了朝照月的面前。

雨中摇曳的烛火下,地上晕开了一团又一团的鲜血。

在更多的人要冲过来的时候,昆仑剑宗被包围了。

她的恶犬到了。

她再抬头看向其他人的时候,他们都齐齐退后。

没人想到,看上去温和脾气好的少主,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没有兵不血刃的交接,就像是族群里新狼王的崛起,总是带着血腥味。

暴雨声中,她推开了太初殿的门。

……

魔尊许久没有回到昆仑剑宗了。

他在门外等了许久

就像是小时候她去上课,小魔头叼着根草在外面等她一样。

魔尊听见了里面的对话声,她似乎逼问出来了许多的事,什么天道、阿菩的,里面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但是很快就安静了。

魔尊推开了门,就看见了少女的脸上全是血,白衣上、剑上的鲜血都在滴滴地往下流。

这让她看上去像是无欲无求的神,又像是神堕落成了魔。

她不是第一次杀人,但是第一次杀这么多的人。

而且她最后一个动手的对象,是她的父亲。

她不是那些修炼了几百年、几千年的修士,她总觉得自己的心肠硬,但是当真做到了,她又看着自己的满手鲜血发愣。

突然间,小魔头拉起了她,他一路拉着她回到了明月山。

就像是从前她对他的那样,青年将温热的毛巾贴在了她的面颊上,大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了她面上的血污。

然后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