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2 / 2)

,更别提“推水”了,而且为什么要唱阴歌呢,这儿声响这么乱,瀑布音又是“百丈鼓”……

易飒心里蓦地一跳。

难不成黄河底下的这个密码盘是“声控”的?

有这个可能,晋陕一带,伞头秧歌很有名,但伞头阴歌是丁家独有的,歌者从小接受训练,只练这一首歌,这歌完全反常理、反套路,简直不是人能唱出来的,即便被人偷听到,想模仿一句都难,更别提从头到尾记下来了。

水眼上的伞头阴歌,加上四面的百丈水声,又有祖牌悬空被这音阵裹在中间的祖牌,也许就是那根关键的“弦”,只要被拨动了,就能向水下传递什么信息……

就在这个时候,筏子上的老头猛然抬头。

耳朵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身子还在飘摇,脚底还在乱晃,但耳朵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一片死寂。

再然后,有滴答的声音落在伞面,先是一滴两滴,然后渐渐纷乱,滴答声不绝于耳,像是有成千上万道雨线,都砸在那透着光的绯红伞面上。

老头用尽浑身的力气,大吼一声:“开门啦!”

***

这话一出,别人倒还好,只丁玉蝶跟个急脚鸡似的,三两步就狂奔到立柱边,催着人给他接吊钩。

易飒吁了口气,甩了甩手也过去了,宗杭正想跟上,丁盘岭上前一步,递了个防水袋封着的东西过来。

宗杭迎着光看。

是个……照相机?

丁盘岭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最老土的胶卷相机,你可能都没见过,又叫傻瓜机,摁一下就行。听说电子设备在下头不灵,这种不那么先进的,也许反倒……能派上用场。”

第90章

丁玉蝶荡到筏子上空,先收了祖牌,然后将身子慢慢放下去,脚刚沾到筏子,就觉得心慌气短,赶紧伏低身子,乌龟爬状死死扒住了筏子。

在槽岸上看时,还只觉得是颠簸,真到了筏子上,才知道厉害,迎头都不知道吞了多少口泥水了,耳边风声水声不断,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甩将出去,丁玉蝶头一次觉得,和唱阴歌的比,水鬼真没什么了不起的。

易飒和宗杭依次下来,也有样学样,手脚死死扒住筏子,那情形,颇像三只求生的蛤蟆,唯恐被甩脱出去。

上头又陆续放下三只密封的防水背袋,这就是为了一切都看起来像真的而准备的待锁“宝藏”,三人都腾出一只手,艰难地取了,再各自背到背上分量不轻,也不知道丁盘岭都安排着往里头塞了什么。

“开门了”是真,但从哪儿进门还需要指引。

那老头一手仍紧握红伞,另一手却拎着煤油灯,在震荡不定的筏子边迅速移照,丁玉蝶眼前发晕,只觉得满目是浪,也不知道老头到底想找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灯光到处,那一片的水面上忽然凹出个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