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穷男子汉的下跪没什么重量,但他再也想不到要怎么向辜镕表忠心了,他没有钱,没有文化,只有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辛实马上又从床上挣扎了下来,詹伯摁不住他,无可奈何地问他:“你顶着个破脑袋想要去哪里?”
辛实倔强地穿上鞋,闷着头往外走,他走得晃晃悠悠,声音也十分地虚弱:“不住了,我已经好了,我想回家。我要回去伺候辜先生,他夜里没我不行。”
詹伯拿他没办法,他现在拿谁都没办法,一个二个的都不听他的劝,生气地跺了跺脚,朝辛实病殃殃地背影大喊:“你家辜先生就在楼上住,动了手术还没醒,你上哪去!”
辛实愕然停了下来,猛然回头,脸色苍白:“他咋了?他为啥也要动手术?”
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正跟昨天夜里辜镕看见辛实倒在地上地时的神色如出一辙,詹伯恍然一瞧,还以为又回到昨夜那个混乱的庆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