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二人感情甚好。”

李瑜:“好歹是一母同胞,你是没瞧见那些个复杂的世家,嫡子与庶子之间的摩擦,明的不说,暗地里总有争斗,搞得乌烟瘴气。”停顿片刻,“一个家族,若内里不睦,自然无法壮大繁荣。反之,夫妻亦是。”

“哟,李大爷还颇有一番心得。”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瞧我大哥大嫂,他们二人相敬如宾,和和睦睦,一家子儿孙满堂,甚是自在,我瞧着极好。”

他换好便服出来,看到宁樱在数木匣子里的金元宝,诧异道:“这么多啊?”

宁樱拿起一个掂了掂,“还挺沉。”

李瑜上前瞅了两眼,笑道:“多半是阿娘从嫁妆里舍的。”又道,“她那人刀子嘴豆腐心,最见不得我受罪。”

宁樱指着另一只木匣子道:“这里头还有十二个家奴的身契。”

李瑜倒水喝,“你自个儿安排,后日我休沐,咱们去昭阳坊看看那宅子。”顿了顿,“过些时日估计得下雪,搬家后,我带你去城郊梅园看看。”

宁樱高兴道:“那敢情好!”

待到李瑜休沐那天,夫妻二人坐马车去昭阳坊的燕山街。

那地段虽比不上秦王府这边,好歹京中不少京官都落脚在此坊,离皇城也算近,方便李瑜上值出行。

马车抵达宅院门口,梁璜取来杌凳,李瑜先下马车,而后搀扶宁樱下来。

家奴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他们到来,纷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