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府兵不敢动粗,环环趁机冲进喜堂,扑在陈志远身上,满脸泪痕,她故意伸手去抓他的衣服,把这一身伤痕暴露人前,“远郎,环环驾进府两年,日日敬着婆母和夫君,抚育子女,操持家务,任劳任怨尽心尽力,夫君对我可是哪里不满意,夫君说出来,环环定改。”

陈志远顿觉颜面扫地,备受指摘,一时羞愤将她踹到在地。

环环猛然吐出一口血,触碰到伤口,更是痛得她浑身颤抖,犹如寒风中的秋叶,更显可怜和无助。

温宁连忙护在环环身前,恶狠狠的瞪向陈志远,“陈大人好生威风,发妻明明尚在人间,对外宣称姜环已死,你是故意要骗本郡主,还是早已同楚映雪暗通款曲,做了这宠妾灭妻的勾当?”

这哪跟哪啊!

陈志远只觉得从天掉了一顶大帽子砸得他心头一顿,这口气就是捋不顺了,“本官根本就不知道和硕郡主认识这贱人,何来的欺骗一说!”

“那就是大人承认自己宠妾灭妻了?”温宁直起脊背直视他的眼,明明她身板娇小,陈志远砸都能砸死她,可她周身散发着一种骇人的气场,尤其是那双璀璨如星的眸子,目光冷戾,若有实质,必为利刃刺穿他的心脏。

这种气势,陈志远和楚慕白都在墨云稷身上感受过,阴森诡谲,犹如来自地狱里的夺命鬼厉。

陈志远脸色变来变去,精彩纷呈。

他看了一眼事不关已的战玉容,气得咬牙切齿,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本官素来行的正,和硕郡主这般污蔑本官,真是不知所谓。”

“陈大人如果没有宠妾,那灭妻又该如何解释?若不是本郡主惦记着环姐姐,想着她如此年轻就香消玉损,实在惋惜不已,特意前来上柱香祭拜一二,无意中发现环姐姐尚在人间,差点就被你蒙混过去!环姐姐被你关在水牢里,受尽折磨凌辱,敢问陈大人,姜环是犯了七出哪一条?还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为何要受如此惨无人道的私刑?”

墨温宁字字铿锵有力,怼得陈志远无力辩解,姜环嫁进陈家,确实安分守己,任打任骂不曾犯错。可即便如此,说到底也是他的家事,墨温宁这般当众指责他,总是不该。

偏偏这战王妃一副“那是宝贤王府的郡主,你动一下试试”的态度,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问向战玉容,“战王妃,这是本官的家事,和硕郡主想为姐妹出头,本官事后定登门谢罪,但这种场合大放厥词,恐有不妥吧。”

战玉容双眉一挑,此事温宁做的是不妥当,可那能怎么办,她若不是为了勋哥,岂会拉下脸来,陪她在这演戏,这陈府的门,她都不屑踏进来。为了她的孩子,命都可以不要,别说这张脸了。

她笑了笑,“是不太妥,陈大人这虽说是家事,可是大宗有律例,一夫一妻,家中有妻者,可纳妾,这环夫人活的好好的,你就另娶,这可就不单单是家事了。”

陈志远牙跟咬的生疼,先是墨温宁冒着要祭拜,后有战王妃前来贺喜,从战玉容站在喜堂那一刻,他就猜到了来者不善。但他想着,战王妃总会顾及他与宝贤王之间的利益往来,行事有所收敛,没想到这二人竟是一唱一和,把他陈府喜堂硬生生的当成了戏台子。

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