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从袖子里扯出提前准备好的针线,藏在身后摸索着在帕子上缝起来。
“都找了好几遍了也没有!许是在那贼人的身上。李妈妈你快去帮我瞧瞧去。”温宁急得嘟起了小嘴巴,像一个委屈至极的瓷娃娃。
李妈妈怔怔的看着她,时温宁性子清冷,平日里就待在这院中,鲜少出来,除了她姐姐,也不与人亲近。
今儿个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对她撒起娇来了。
温宁见她不肯去,发起了脾气,“那便报官吧!”
“报什么官?”楚老夫人走进来,声色俱厉,脸颊上松弛的皮肤都跟着颤动起来。
此事若是惊动了官府,大家就会知晓谁才是真正的时温宁。
方才,花厅待客,温宁是一直帷帽遮面的,没有人看见她的真容。
可是在官老爷面前,帷帽是必须要撤下去的。
到时候她真容显露,那她的女儿映雪就无法以她的身份进入王府。
她绝不允许,事情发展脱离了她的掌控。
“此等小事,哪用得着惊动官府。”楚老夫人冷着脸,像座山似的堵在房门口。
温宁也不是真的要报官,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针尖扎进指尖,痛得她唇角不禁抽搐一下。
“那就搜身吧!贼人没逃出去,东西应该还在他身上。”温宁不愠不怒,淡淡的说道。
“李妈妈你亲自去。”楚老夫人发了话。
李妈妈扯动了一下脸皮,皱起了眉头,但又不能反驳,只好硬着头皮照做。
常三郎身上的衣服已经烧没了,如今露在外面的是烧焦的皮肤,根本就藏不下任何东西。
这一眼望穿,哪里还需要搜身,也不知二小姐是在糟践他,还是在羞辱她!
李妈妈脸面通红,目光别去一旁。饶是这把年纪了,还被指派做这等事,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翻弄常三郎的时候,痛得他发出阵阵凄厉的哼唧声,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目充满了羞愤。
“我要杀了你!”常三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却似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大口往外呼着气。
李妈妈实在瞧不下去,退开几步转身回了话,“回老夫人、二小姐,贼人身上没有簪子。”
“没有,就去屋子里好好找找,簪子不会凭空消失的。”楚老夫人厉声道。
李妈妈如释重负,赶紧叫上冷香同她一道进屋子。
在李妈妈的示意下,冷香在床塌下发现了一方帕子。
可这帕子为何这般眼熟。
冷香正要打开,背后响起楚老夫人的声音:“那是什么?拿过来!”
冷香只好将帕子呈给老夫人,心里却像放了一架战鼓,咚咚响得她格外心慌。
楚老夫人展开一半,便露出一幅不堪入目的艳春图。
冷香顿时傻眼了,捂着心口连呼吸都变得凌乱。
那是她的帕子,是她和三郎偷欢时送与她的。
她一直贴身携带,却没想到,李妈妈借着给自己送新衣服的机会,趁机摸去了。
“二姑娘,你怎么会有如此腌臜的东西?”楚老夫人厉声道。
温宁连连摆手,“老夫人慎言,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个东西。我房中进了贼人,如今钗子还没找到,这东西怕是那贼人与冷香争执的时候掉落的吧?”
楚老夫人望向冷香。
冷香噗通跪下,满目惊恐慌乱,“是,是二小姐的帕子。”
她是看出来了,楚老夫人是要用帕子陷害时温宁,她只要咬死了帕子就是小姐的,楚老夫人就不会怪罪她办事不力。
楚老夫人藏在眼底的那股得意劲,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