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己的腰身。
那云涛先生收录的《长春亭》,里面的秘戏图卷确实令人血脉偾张,画师以工笔重彩勾勒的三十六式,连幔帐褶皱里都藏着欲说还休的风情。
光是想想都让人欲意上头,更别提是亲自体验一番了。
婴儿的啼哭声骤然划破暖阁的旖旎,玉兰不情不愿地从楚慕白怀中支起身子。透过珠帘,隐约可见乳母正手忙脚乱地哄着哭闹的小少爷。
玉兰佯嗔着推开楚慕白仍流连在她腰间的手,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夫君,我们要不换个大一点的宅院吧!”
楚慕白闻言眸光一暗,指腹摩挲着玉兰腕上新得的翡翠镯子,他忽然将人往怀里重重一带:“明日就带你们娘俩回主宅。”
说罢在她耳垂上咬了一记,“正好让那毒妇亲眼看着,什么才叫一家和乐。”
京都城中的三进三出的宅院,青石街上最便宜的少说也得一百二十两雪花银。
他为齐王办差,刚提了职,这从五品的官身听着风光,实则俸禄并不比之前多多少。想起从时家强占的铺面,他喉间泛起苦味,为了讨好户部尚书,那铺面整理妥当后也送去做了寿礼。
夜风吹动窗棂纸,轩哥的哭声更响了些。楚慕白的眉间拧出深深的沟壑,没了兴趣的披上大氅下了床。
确实要赶紧寻一个生财之道才是!
楚慕白将黄铜钥匙塞进玉兰手心,冰凉的金属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明日,司里要核验秋税账册,你带着轩儿先回。那宅子里的一切,你随意安排便是。”
老宅的布局比租赁的院子讲究许多。
正屋窗棂上残存的喜字金粉还未褪尽,玉兰让老妈子将正屋里外都收拾干净,她受不了那恶妇身上的贱味,哪怕跟她有关的一切痕迹,都要除尽才是。
东厢房本就是楚慕白的书房,玉兰亲自布置整理出来,又添了几支含苞待放的冬梅和一支赤铜炭盆。
西厢暂时留给轩哥和老妈子用。
至于那毒妇,早已经被丢进柴房里。
西厢与正屋间隔了半个院子,任那孩子夜半如何啼哭,也扰不了红绡帐里的春宵。
玉兰特意把菱花镜摆在正对柴房的位置,每日晨妆时都能看见何若兰跪在雪地里浣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