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温宁不是唐氏之女,墨指挥使、禄北候、监斩官,还有那么多的百姓都听见了,这能瞒得住吗?”
孙嬷嬷一听,脸色瞬间大变,心中暗骂战德昌这个老东西真是坏透了。自己要死了倒也罢了,怎么就不知道为来恩想想,非要拉上整个宝贤王府为他陪葬吗?
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
孙嬷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包裹,一边将那些能换成银钱的首饰一股脑儿地往里塞,一边焦急地催促道:“小姐,这事儿看来是捂不住了,趁着上头还没发话,您赶紧走吧!”
来恩望着那鼓鼓囊囊的包裹,心中五味杂陈,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就在几天前,她还满怀憧憬地幻想着浪迹天涯,远离这繁华却又厌倦的京都城。
可如今,这满载希望的包裹却成了逃亡路上的行囊。
他们手持利刃,眼神凌厉,气氛瞬间被紧张与肃杀笼罩到了极点。
王府内外,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声呼吸都清晰可闻。
墨云稷身着玄色织金长袍,袍角随风轻轻摆动,他跨过门槛,负手立于花厅之中,眼神深邃而复杂。
来恩怀中的包裹因紧张而不受控制地猛然滑落,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她喃喃自语,声音细若游丝,带着无尽的绝望与迷茫,如同秋日里最后一片落叶,随风飘荡,不知归处。
“和硕郡主何在?”墨云稷的声音如寒冰般冷冽,穿透了花厅的每一个角落,让人不禁为之一颤。
墨来恩急步到花厅,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她……她不在府里。”
墨云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令对王府进行彻底的搜查。
那些红衣卫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红衣卫这才陆续回禀:“大人,王府中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物。”
当然,就算真的有,墨云稷也会不着痕迹地将其毁掉。
墨云稷带着人离开了王府,只留下花厅中一片狼藉,以及来恩和孙嬷嬷那惊魂未定的身影。
那日怡园庆生,楚慕白宁花费近四千两雪花银也要堵住宝贤王的谏言,握着茶盏的指节都因用力泛起青白,这般自断前程的豪掷,恰似被踩中七寸的毒蛇,将科举舞弊的隐秘刻在每道仓惶的汗渍里。
温宁攥住房梁木橼的掌心已沁出薄汗,烛火在纱幔上投下摇晃的暗影,将下方软榻上相拥的男女轮廓浸得愈发暧味。
玉兰青丝散落锦枕,葱指绕着楚慕白的衣带打转:“郎君今日怎的连盏酒都不肯饮?”
这话头裹着蜜糖,却让楚慕白脊背倏然绷直。
他匆匆将油皮账册塞进暗格的动作,像极了惊弓之鸟。
“待我购置城东三进宅院,我就接你去享福......”楚慕白抚着玉兰云鬓的指尖忽重忽轻,如同在丈量金丝雀羽翼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