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罪孽无法轮回往生。”
廊下铜铃乍响,惊飞檐角栖着的夜鸮。
墨定勋暴怒走来,暗纹在月色里流转如刀锋,“你这是找死!”
温宁指尖轻搭在鎏金雕花腕钏上,月光透过窗棂将她的轮廓镀上银边。
她忽然勾唇轻笑,袖口暗纹云锦随风微动,一枚三棱袖箭骤然撕裂空气。
寒芒掠过墨定勋耳际时,他瞳孔紧缩着后退半步,耳垂血珠滚落在灰白锦袍上,洇出暗红梅痕。
那枚玄铁箭簇深深楔入门板,尾羽犹自震颤不休。
温宁垂手拢住滑落的披帛,金丝暗绣的鸾鸟纹路在她指间流转生辉,“等你学会躲开它的时候。”她转身时石榴红裙裾旋开血色涟漪,发间衔珠凤钗在阴影里晃出冷光,“再来同我谈生死!”
门廊灯笼被劲风扫得剧烈摇晃,光影交错间墨定勋喉结滚动,方才那股浸透骨髓的寒意仍未散去。
他抬手抹去耳畔血痕,盯着门板上嗡鸣不止的箭羽,喉结不安的滚动着。
看着重重合上的房门,墨定勋指节泛白,咬牙切齿道:“墨温宁,你以为你不帮我,我就回不来了?”
宝贤王踏入书房时未燃灯烛,黑暗如墨汁般吞噬了整个空间。
他正欲唤人点灯,忽听得案牍深处传来一声幽叹:“父王,你终究回来了!”
宝贤王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案头青石镇纸与檀木书架在暗处若隐若现,他看见墨定勋端坐在自己惯常的圈椅上,十指如铁箍般扣着镇纸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