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来恩闻言,双目瞬间圆瞪,心中猛地一惊。
她扭捏地甩开了林婉清紧握着的手,脸上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外挪去。一边走,她还一边回头,用幽怨的眼神瞥向墨温宁,仿佛在说:“你如此逼我,我定会记住的!”
墨温宁将来恩带回,待她换好素服后,便吩咐人推来一辆简陋的人拉木板车,将战玉容的棺木搬到了上面。
墨定勋环视四周,却不见应有的仪仗队,甚至连一辆像样的马车都没有,顿时怒火中烧,冲着墨温宁质问道:“墨温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宝贤王在一旁沉声道:“你母亲已经被贬为罪奴,陛下能准许她停灵多日,还准你回来拜祭,这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你莫要不懂事!”
“我不懂事?”墨定勋闻言,脸上写满了不屑与愤怒,“我堂堂宝贤王府的世子,难道你要我像那些低贱的畜生一样来拉车吗?”
话音刚落,他气愤地朝那木板车狠狠踹了一脚,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宝贤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气翻涌,手指颤抖地指着墨定勋那张满是不敬与傲慢狂妄的脸,脸色铁青。
但念及战玉容的情分,他还是硬生生地将这股怒气忍了下来,只是那眼神中的失望与愤怒却愈发浓烈。
“定勋,你怎可如此无礼!这是对你母亲的大不敬!”
墨定勋却仿佛没有听到宝贤王的话一般,他继续挑衅道:“什么大不敬?她不过是个被贬为罪奴的贱人罢了!我拉这辆车,岂不也是在贬低我的身份?”
说着,他竟然再次抬起脚,踹向棺木。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宝贤王,他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墨定勋的衣领,怒目圆睁:“你这个逆子!”
墨定勋却毫不畏惧地与宝贤王对视着,脸上满是狂妄与挑衅:“哼,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是宝贤王府的世子!”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墨定勋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他不仅当众侮辱自己的母亲,还公然挑衅父王的权威,简直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幸而太妃此刻不在这里,否则真是会被这逆子气死的!
墨定勋转身要走。
“你站住!你要去哪里?”宝贤王厉声喝住他,心中却因墨定勋那冷情的背影感到丝丝不安。
墨定勋没有回头,“好容易回来了,本世子自然要好好享受享受!”
“你!你给我站住!”宝贤王见他真的全然不顾大局,去了田庄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和肩上的担子,反倒变本加厉,完全变成一个混不吝!
他痛心顿首,恨不能冲上去,一剑杀了这个逆子。
这一次,墨定勋却连脚步都没停,大步离去。
“你就把你母亲丢在这不管了?来人,给本王抓住这个逆子,本王今天要好好教教他做人!”
宝贤王发了震怒,立时有侍卫冲上来拦住墨定勋。
墨定勋转身冷笑连连,“看吧!这么多人不能给这个罪奴拉车,偏要让本世子自降身份,学那畜生,我看你们就是看我不顺眼!既然如此,还叫我回来做什么?就当你没有这个儿子不是更好!”
“孽障!”宝贤王捂着心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嗓中突然涌出一股猩甜,喷出一口鲜血。
来恩紧张的扶着他,眼泪簌簌落下:“哥哥,你不要气父王了好不好?你若不愿意拉车,我去拉,你别和父王置气了……”
原以为墨定勋会借坡下驴,没想到来恩的这番话反倒触碰到他的逆鳞!
墨定勋指着墨来恩,怒甩衣袖,双目圆瞪,“哪都显摆到你了?她墨温宁不是府上的福星吗?如今是死了吗?她是府中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