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财力方面,她有!
睚眦必报的性子,她也有!
可真的会是她吗?
当他赶到时家的时候,明明已经阻止了这场悲剧,他还把掌家之权交给她,她还要对战玉容赶尽杀绝吗?
宝贤王的心中越是不想怀疑温宁,这个疑惑的火苗却愈压愈旺。
战玉怀与战玉容姐弟情深,他知晓战玉容向他借用春桃是为了除掉墨温宁。
这场精心策划的计谋意外失败,而逼迫春桃供出战玉容的,正是那个狡猾多端的墨温宁。战玉怀心中愤懑难平,若不是墨温宁从中作梗,春桃绝不会背叛主家,战玉容的计划也不会落空,更不会因此遭遇不幸!
墨温宁的狡诈,狠辣,楚氏和陈氏的死都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战玉怀开始怀疑,战玉容的死或许也与墨温宁脱不了干系。
战玉怀“噗通”一声,双膝重重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膝盖与地面的碰撞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他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与不甘,誓要让那墨温宁为阿姐陪葬!
“陛下!”他声音沙哑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求您为下官的阿姐主持公道!战王妃是否参与东珠盗窃一事,尚未调查清楚,可她却已惨遭毒手,这其中定然是有人心怀叵测,胡乱攀咬,妄图拿战王妃来顶罪。而今杀人灭口,更是为了掩盖那不可告人的真相!”
陛下闻言,目光深沉,缓缓转向宝贤王,“宝贤王,你来说说,为何如此急着将战王妃送去田庄?其中可有什么隐情?”
宝贤王眉头紧锁,仿佛能夹住飞舞的尘埃。
在陛下面前,他自是不敢有丝毫隐瞒,但进宫之时,他偏偏遇见了战德昌。
战德昌那番话,如寒冰刺骨,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战德昌想让宝贤王否认战玉容的一切过错,以此保住两家的名声与颜面。不仅如此,他还指明,一旦宝贤王承认了战玉容谋害继女的罪证,那他宝贤王便也成了知情不报、私藏罪妇、治家不严的罪人!
桩桩罪名落在言官手里,有他宝贤王受的!
可若是他咬死不承认此事,纵使春桃说破天,一个婢子,也翻不起风浪。
宝贤王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更明白一旦开口,便将自己也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然而,面对陛下的询问,他又怎能闭口不言?
一时间,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挣扎之中。
他又看了一眼那具被白绸覆盖的冰冷尸体,心中仿佛被千斤重石压住,沉到了谷底。
此时的他眉头紧锁,眼神黯淡,丝毫不见往日亲王的威严。
“陛下,”宝贤王的声音低沉而颤抖,“罪妇战玉容确实指使人偷盗东珠,并嫁祸于人。臣有罪!”他忽然跪伏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臣知情不报,愧对陛下的信任,更对不起战家。臣若不因私枉法,将战氏送去田庄以图避祸,她或许也不会惨死荒野。请陛下责罚!”
战玉怀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万万没想到,宝贤王竟会如此冥顽不灵,本有机会让他和战家都逃脱陛下的问责,宝贤王却偏偏要选择往刀尖上撞。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宝贤王,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眼中之怒若能化为实质,必要刺透那颗心。
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战玉怀强压下心头的愤怒,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陛下,臣的阿姐性子温婉贤良,从小到大,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可能有如此害人的心思?父亲年迈体衰,若是知道阿姐做下这等糊涂事,定是要被气死了!”
陛下神色威严,目光逼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压迫力量:“战玉怀,